似乎是料到點上了,木格剌一下就精神了:“不太妙,權利被架空得厲害。夏侯家可是根基很深的門閥世家,皇帝為了打壓夏侯家提拔出了另外兩家與夏侯家打擂台。這兩年夏侯家衰退了不少,文臣武將中除了跟夏侯家還有姻親關係無法分割的之外,其餘人都在跟夏侯家保持距離。”
屠川由衷地發出一聲感慨:“沒想到相爺如今的處境如此艱難。”
夏侯亭闌可是疆域王庭裡為數不多的清醒人,有他在或許疆域王庭的內鬥還有回旋的餘地。可若連他都倒了,這疆域就完全失去控製要大亂了。
“南疆王是怎麼看待夏侯亭闌與狼部的人接觸?”按理說這種情況完全可以定義為與逆黨暗中聯係。
“具體的情況並沒有外傳,隻是說當時狼部的人是去威脅相爺,威脅不成就想要劫持他為人質。但陰謀被南疆王的人發現了,最後夏侯相爺也受了傷,這事就不了了之了。
不過聽說當時朝中也有不少人提出夏侯家與逆黨有關係要嚴查,不過夏侯家的餘暉仍在,南疆王暫時把事情給摁下了。”
陸修離眼神幽深,看來這夏侯亭闌的境況也很糟糕。
“可有夏侯家最新的消息?”
“自打那事之後夏侯相爺就一直閉門謝客,反正他的傷的在南疆王那過了明路的,所以都知道他受了重傷一直在家養著。”
陸修離瞧著這事肯定不會像木格剌說的那麼簡單,南疆王再怎麼顧忌夏侯家餘暉也不可能真的輕輕放下。所以他肯定會派人監視夏侯家的一舉一動,所謂閉門謝客都可能是皇帝強行做的圍困之舉。
這麼看來,這夏侯家還真有必要走一趟了。
“這些人要怎麼處置?”屠川望向了陸修離,縱然曾經是鷹部的同袍,可如今不僅乾上了劫匪還出言不遜侮辱了少夫人,隻怕這一關不好過了。
陸修離看了一眼孟玉衡,孟玉衡被他這一眼瞧得一個激靈還是站了出來:“如今正是用人之際,不如暫且留他們一條狗命讓他們戴罪立功吧!”
說完他就湊到葉攸寧麵前小聲問:“少夫人幫我看看,他們手裡可有無辜之人的性命,若是有那就不必留了。”
這些人的麵相葉攸寧已經看過了,手裡染的鮮血不少,不過也不算是大奸大惡之徒,畢竟他們手中的人命多是黑吃黑來的。至於之前口花花言語冒犯她,她也看了,這些人估計就是個嘴賤並沒有玩弄女子。
葉攸寧對著陸修離輕點頭,陸修離也應了下來。
“你們山寨還有多少人?”
“一共五十八人。除了我們三個當家的,其餘人都是無家可歸的人。我們會教他們一些拳腳功夫,然後……”然後一起打劫。
“可有婦孺兒童?”
“之前有,但都是苦命人,沒熬過去。如今的山寨全是男人,最小的也有十五歲了。”
山寨離這裡不是太遠,他們以前就一直盤踞在這峽穀打劫,這地形實在是太有利於他們乾這無本買賣。為了爭搶這片地盤,他們還跟好幾撥山匪打過。
是要去山寨看一下的,不過眼下他們可沒忘記還有另外一件事情要辦。
“耽誤了這麼長時間,對方估計也快到了。趕緊把這裡清理一下,下一撥受害者馬上就要登場了。”葉攸寧忽然就有點躍躍欲試了。
很快這裡就被清理了出來,埋伏在這裡這般山匪是專業的。不過葉攸寧還是提前布了一個陣法,六長老的勢力如何還不可知,小心駛得萬年船。
最後一顆玉石落下,屠川著急忙慌跑過來:“少夫人,有人來了。”
他們都沒有見過六長老,所以並不能確定來人就是六長老。
片刻之後,噠噠的馬蹄聲近在咫尺,就要進入陣法範圍的時候三個穿著黑衣戴著黑色鬥笠的人拉緊了韁繩。
“六長老怎麼回事?為何突然要停下來?我們已經耽誤了時間,再不跟上可彆跟丟了。”
六長老白了一眼說話的人:“閉嘴,這裡有點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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