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一縷隨時都要消散的殘魂而已,你還想乾什麼?奪舍嗎?你就算奪舍了又能如何,我不過一介凡人壽命有數,也沒多久的活頭。你籌謀了幾百年該不會就是為了奪舍再活個一二十年吧?”
幽邇道君癡癡笑了一聲,眼神都有些飄忽了:“老夫死前可是散儘了全部修為就為了給自己卜了天機一掛,你猜怎麼著?老夫的機緣落在了你這裡。”
果然是幾百年前就做了布局嗎?窺探天機得到的答案就是幾百年後他一定會來探訪他的墓地?
“小子,你這軀殼我要了,你是天機給的指引為了等你我可是苦苦等了幾百年啊!”
還真是大言不慚,容千月不屑地嗤笑一聲:“你說要就要,你問過我了嗎?”
區區一道殘魂,誰給他的自信?
幽邇道君一眼就鎖定了陸修離,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他兩旁的容千月和武聰。
“喲,沒想到竟然還是個鬼皇,不錯啊小丫頭在下界還能修煉到這程度看來你背後的人有點本事。老夫若是個普通鬼還真拿你沒有辦法,但老夫可是正派修士口中的邪修啊,手裡的好東西也不少。”
說著他又望向了武聰,隻是這麼一眼就看出了他是巫族的後裔:“想當年在修真界我跟你們巫族的一個後生相當投緣,看在他的份上老夫可以不殺你,你可以滾了!”
武聰感覺自己被鄙視了,心裡還頗為不平衡,這是赤果果地看不起他呀!
瞧見武聰那表情幽邇道君一臉嫌棄:“你這小子還真是不懂事,讓你逃命你還不樂意,既然想死成全你又如何?”
說著不知道從哪裡刮來了一陣疾風,腳下的地麵竟然震顫起來。身後的懸崖下發出了哢哢的動靜。
“那是什麼聲音?”武聰話音剛落就見一隻大蠍子揮舞著它的大鉗子朝著他們爬了過來。
武聰失聲尖叫:“臥槽,這……這裡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蠍子簡直不可理喻!”這是正常蠍子的百倍大,他們站在蠍子麵前就像小矮人一樣還沒它鉗子高。
不科學一點都不科學,武聰饒是已經驚恐萬分但還是忍住了顫抖的雙腿衝了過去。哢哢一頓砍,結果刀都卷刃了愣是沒有在蠍子殼上留下痕跡。
“完了玩了,這下是真的碰到硬茬了。”武聰叫苦不迭,陸修離去沒有動,就連容千月也沒有動。
不是,兩位大佬現在是發呆走神的時候嗎?再不想辦法破解,兩人一鬼都得栽在這了。
容千月冷笑一聲,輕飄飄就落在了蠍子腦袋上,降幽傘化作一根鐵棍梆梆硬敲打在蠍子身上,打得蠍子都扭曲成麻花了。
幽邇道君笑不出來了,定眼看著她手中的降幽傘眼神露出了幾分貪婪。倒是把好法器,雖然跟靈氣差了一些,等他重返修真界加以珍稀礦石打磨,還能升級成靈器。陸修離手拿著一個小瓶子,往地麵倒了一滴液體出來。液體散發出淡淡的幽香,這話香氣似乎能穿透皮膚直入大腦,眼前的世界都清明了。
武聰揉揉眼睛又眨眨眼睛,是他眼花了嗎?大蠍子了?
“靠!幽邇道君你這就很不講道德了,怎麼一上來就整幻境真沒意思。哎,大邪修原來也就這點手段了。”武聰是知道怎麼氣人的,明明初見時他施展的瞳術還挺像個高深莫測的修士,怎麼一根葉攸寧混之後就激發出了逗比屬性呢?
幽邇道君這會不笑了麵色也嚴肅了幾分:“你手中的是何物?為何能破解我的幻術?”他對自己的幻術還是有絕對的信心的,隻是不知道他手裡的液體究竟是什麼提取的。
陸修離收起了瓶子:“這就沒有必要告知你了。都死了這麼久了,你說你為什麼非要留一絲殘魂在人間?身死道消不好嗎?你還是去吧,我還趕時間就不陪你浪費時間了。”說著,陸修離扔下了一麵陣盤,陣盤催動片刻整個墓室都在搖晃。
幽邇道君忙製止:“等等,畫卷你們不想要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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