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
兩日!
三日!
……
整整七日過去。
徐聵始終宛若老樹盤根一般靜靜地坐在藏經閣一樓內,身周都是一麵麵巨大的書架,長寬足有數丈,每一個書架上都擺放著數千本古卷。
而在他的身後則更是堆積如山的古書。
具體多少本就連徐聵自己都有些數不清了。
他隻知道看,隻知道查。
看完一本又是一本,無止境的繼續下去。
藏經閣內值班的弟子換了數茬。
一名名弟子更在徐聵身後小心的收拾著掉落在地上的書籍,眼神帶著古怪的看著徐聵。
他們實在不懂。
徐聵為何會把注意力放在這些雜書上。
完全就是一堆沒有用的東西。
但隻有徐聵自己知道。
他要的東西就在這些看似無用的雜書裡麵。
而且隨著一本本雜書被他翻閱殆儘。
他距離找到真正的那本書也越來越近了。
但可惜,一連七日下來。
不吃不喝,再加上本身就有傷的情況下,即便是徐聵道宮境的修為都都有些目眩神迷,眼皮子如同千斤墜頂一般難以掀起,腦袋更是脹的莫名。
甚至他有的時候自己都搞不清楚,他到底是在看書還是在做什麼。
藏經閣外,入口處。
老古依舊酣睡如雷的躺在那單獨為他定製的道台之上,肚大腰圓,雖穿著道袍,但更像是一尊睡羅漢一般。
隻不過那看似酣睡的眸子,偶爾露出的精光卻是有意無意的掃向徐聵所在之處。
看似猙獰的嘴角,更是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
又是一連七日過去。
徐聵始終盤坐在地上,動都不動一下,但身後所堆放的書籍卻是越來越多,宛若一座小山一般。
但身上的氣息卻越來越弱,披頭散發,臉色更是蒼白如紙。
“徐師兄,您要不休息幾日,再過來?”
今日值班的雜役弟子看著徐聵如此,有些不忍的道。
雖說他對於徐聵不是很了解。
也因為徐聵和陳默之事對於徐聵有些偏見。
但一連十四日下來,徐聵始終盤坐在這裡,雖然對於他們這些雜役弟子極為冷漠,很少出聲,但卻也並無其他那些內門弟子又或者親傳弟子那般恃才傲物,動則對他們這些雜役弟子大罵。
僅僅隻是盤坐看書。
除此之外,再無其他的行為。
這反倒是讓這些雜役弟子心底升起了一絲好奇。
這位徐師兄到底是不是如傳說中那般悖逆師門,勾結外人?
徐聵沒有說話。
依舊靜靜地盤坐在地上,充滿血絲的眸子緊緊的盯著麵前的這本書籍。
此刻在他的腦海中已經不像是在看書,反倒是更像是在盲目的尋找,機械的尋找,不過心底卻似乎有著一道聲音卻一直在告訴著他。
快了!
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