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嗎?”
徐聵淡然一笑。
扭頭一言不發的向著不遠處的俸祿殿走去。
看著徐聵如此,陳默的臉色更是陰沉的可怕!
太像了!
太像了!
這一切太像是徐聵所為了!
他和何念瑤的關係。
甚至於說徐聵拿出龍髓草,就是故意在挑撥他和何念瑤之間的關係。
他徐聵就料準了他陳默不會舍得放棄那一株龍髓草,所以故意將本該送給何念瑤的龍髓草轉而送給他當做“彌補”!
但偏偏他拿徐聵又完全沒有辦法,因為這裡是天一峰,縱然現在乘風真人心底對於徐聵的在意已經如同雞肋。
但畢竟曾經當著整個太玄道宗所有掌座和掌教真人的麵誇下過海口,許諾隻要徐聵踏入仙台境便將天一峰掌座之位傳給他。
而這就是他陳默到現在都未曾有的待遇!
而且如今縱然徐聵此生都沒有了成為仙台境大能的機會,但畢竟有著乘風真人親傳弟子的這重身份在,還是他陳默的同門師兄弟。
他若是對徐聵出手,隻會打破他一直以來維持的形象。
“呼~~~~”
陳默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心底的怒氣。
身形一動直接化為一道白光消失在了供奉殿外。
這月供他不要也罷!
見著陳默離去,正在一直向著俸祿殿走去的徐聵腳步一頓,嘴角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
這有點沉不住氣啊。
是他高估了陳默?
不對,如今的陳默和日後的陳默終究是不一樣,
如今的陳默和他徐聵如今一般,都屬於少年心性,縱然陳默虛偽了一些,心智也成熟了一些,也多了比他同時期的徐聵多了一些心眼算計。
但他徐聵終究是兩世為人啊。
可以說若不是有陳默的“調教”他徐聵也不會有今天。
所以這就相當於日後的陳默,調教出來了他徐聵,然後如今他徐聵再轉頭欺負欺負年幼時的陳默?
唔~~~~
愈發的有意思了。
想到這裡,徐聵又是咧嘴一笑。
步入供奉殿的大門,拿出自己的親傳弟子令牌交給供奉殿的執事。
執事是個新麵孔,徐聵此前從未見過,此前的供奉去了哪裡,他徐聵也懶得計較,因為供奉殿的發俸執事本來就不固定駐守在一個地方。
“你是徐師弟是吧。”
接過徐聵遞過來的令牌,那年紀約莫四旬左右的發俸執事抬起頭問了一句。
“是。”
徐聵點了點頭。
“對不起,你的俸祿被人領走了。”
“嗯?”
聽著這話,徐聵愕然一愣,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這名發俸執事,旋即臉色卻是陰沉了下來,有些不悅的看著後者道:“師兄,你莫不是搞錯了,我今日剛來,我的俸祿又如何會被人領走?”
親傳弟子的俸祿說多不多,但說少也絕不少。
即便他師傅乘風真人因為他資質的問題一扣再扣他每個月的俸祿,但滿打滿算下來也有四十枚中品源石,兩瓶養元丹,一瓶益血丹。
數量不算多,但也絕不少!
尤其是對於他眼下而言。
“額....我看看。”
這名發俸執事看著徐聵臉上的神色,尤其是徐聵那陰沉的表情,也明顯愣了一下。
雖說他不是天一峰的人,但也曾聽過徐聵之名。
整個天一俸出了名的“老好人”,不過就是包藏禍心罷了。
但確實是一個軟柿子。
可如今好像和之前的傳言有些不一樣啊。
“額,徐師弟,你稍等。”
見著徐聵臉上的神色愈發的陰沉可怕,再聯想到近日以來關於徐聵的一些傳聞,這名年紀看上去約莫四旬的中年罰俸執事趕緊一溜煙的跑向後麵。
沒過多久,又跑了回來,低頭看著手中的玉簡道:“確實是被人領走了,是徐師弟你的二師兄寧英。”
“他?”
這狗東西!
徐聵眼神一冷。
真的是越是給臉越不要臉了,寧英居然連不經過他同意都沒有,就把月俸這事也給乾了!
真當他徐聵好欺負?
不過走,徐聵卻沒有走,而是笑盈盈的看著這名發俸執事。
“師弟還有彆的事情?”
見著徐聵如此神色,這名發俸執事愣了一下,眼底更是閃過一絲心虛之色。
“沒什麼。”
徐聵笑道,“師兄,我記得按照我太玄道宗的律法,沒有經過本人允許,旁人是不得領取俸祿的吧,更加不允許帶領俸祿之事吧。”
“你什麼意思?”
此話一出,這名發俸執事麵色更是一變。
徐聵依舊笑嗬嗬的道:“沒什麼,我隻是想知道若是這件事傳到了執法堂長老那裡,師兄你當如何自處而已?
你這身執事的袍子又還能穿多久而已?”
“你是在威脅我?”
發俸執事眼神一冷,神色有些陰沉的看著徐聵。
事情是他乾的沒錯,但是他沒想到徐聵居然敢挑開此事。
徐聵笑了一聲說道:“沒有威脅,我隻是就是論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