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我的關你屁事,是吃你家一粒大米了,還是什麼?”
徐聵翻了翻白眼,懶得搭理這個智障。
這個行為在他看來簡直莫名奇妙。
“我說的話,你聽不懂嗎?”
青年向前走來,站在近前,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徐聵。
尤其是淡藍色的道袍上。
那一輪彎月特彆顯眼。
好家夥原來是月峰的日子。
太玄道宗,一脈零八脈,尤其是以日月星三脈最為強盛。
但若是論愛管閒事,自視盛高的,那非天月峰莫屬。
李拙坐在遠處饒有興趣的看著這一幕。
對於此,徐聵都習以為常了。
這老棒子藏的極深。
不顯山,不露水。
對外也都是一副垂垂老矣的模樣,就是他在天吳峰生活了半年,李拙也沒有顯露出絲毫的修為,一切皆是如同尋常的老者一般,看不出絲毫的異常,無非就是嘴碎了一點而已。
“我說的話,你聽不懂嗎?”
見著徐聵依舊沒有搭理,青年依舊再次開口,同時又一次向前走來,俯視著徐聵:“我太玄道宗乃是道家清修之地,豈可讓這等凡火再次升起,玷汙了主峰。”
徐聵翻了翻白眼,懶得與這些二五仔爭執,一邊吃著手裡的兔腿,一邊不斷地翻轉著火堆上的兔肉,但嘴巴卻是一點不饒人的反懟道:“香噴噴的兔肉,你卻說俗臭,那我倒是好奇,你到底是怎麼長大的?莫不是吃仙粹,神糧長大的?
還有兔肉很臭,那你這一身細皮嫩肉算什麼?
臭皮囊?”
“大膽!”
此話一出,青年頓時大怒。
他本來就不過是隨口譏諷一下,卻沒想到徐聵居然不僅不畏懼,反而不斷地揶揄他,當下心底怒氣翻滾,怒喝道:“此乃仙門聖地,豈容你在這裡褻瀆!”
“嗬?”
徐聵嗬的笑了一聲,看了一眼青年,笑嘻嘻的道:“怎麼你是仙啊?來來來,變個花給我看看。”
一邊說著,一邊低頭撕取著手裡烤的金黃油亮的兔肉,往嘴裡噻。
還彆說,一開始感覺有點好吃的兔肉,現在更香了。
“你......你膽大包天,我乃好心勸你,可你非但不聽,還一而再再二三揶揄我,不將我太玄,不將我仙門聖地放在眼裡。”
青年大怒。
說不過就開始扣帽子了?
就會這三板斧?
徐聵嗬的笑了一聲,但嘴上卻也沒有絲毫饒人的打算,一臉輕蔑的看著這青年道:“你少給我扣帽子,什麼膽大包天,有辱太玄,你算個啥啊,彆在這裡給我裝大尾巴狼。
一邊玩去。”
徐聵換了一個姿勢,背對著青年,懶得搭理,依舊自顧的吃著手裡的兔肉。
李拙像是看戲一般,坐在樹下,同樣一邊啃著手裡的兔肉,一邊笑嘻嘻的看向此處。
“哼,目無尊長,今日我就讓你知道知道我的厲害。”
青年冷哼一聲,抬手就要向著徐聵抓了過來。
徐聵斜了一眼青年,懶得搭理。
事實上也沒有必要搭理。
這青年雖然修為比他高了點,但也就道宮一重天,他實在懶得動手。
可看著李拙不僅沒說話,還在旁邊齜著一嘴大黃牙笑。
徐聵嗬的笑了一聲。
老棒子人家都欺負到頭上了,你居然還笑的出來?
你想看戲,那就彆怪我了。
瞅了一眼坐在樹下,手裡兔腿啃了一半的李拙,徐聵努了努嘴,道:“看到沒,不是我吃得,是那老貨帶頭吃得,你要管啊,最好先彆管我,你先管管那老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