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也不耐打嘛。”
徐聵撇了撇嘴。
一聽這話,那幾人頓時又噴出一口老血。
殺人不帶這麼誅心的!
徐聵瞅了一眼那幾人,大義凜然的說道:“記住,天吳峰是一座主峰,是一種強大的傳承,以後來了此地需要通稟,需要從山門走上來。”
徐聵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話,幾人更是鬱悶的想要吐血。
他們來這裡,挨了這頓打,是因為沒有通稟嗎?是因為沒有從山門走上來嗎?
不是你徐聵打了他們的人,然後他們報複不成嗎?
可偏偏這個大帽子扣下來。
他們連說理的地方都沒有。
聽著這話,李拙懶散的伸了一個懶腰,站起身,附和道:“說得好,從今日起,任何人不得擅闖天吳峰。”
說完,李拙身形一閃便消失在了原地。
老棒子?
徐聵翻了翻白眼。
但也明白,老棒子這句話不是說給他聽的,更加不是說給這幾人聽得,而是說給那幾人背後的師門長輩聽得。
太玄道宗雖然以道宗而稱,但實際上行事風格卻並非像道宗,反倒是更加像是魔宗。
一切崇尚一個爭字。
所以各峰之間的關係算不上有多和睦。
大部分都是表麵關係。
所以老棒子此刻表態極其重要。
天吳峰要重整山門的這則消息快速的傳開,尤其是天月峰的弟子,很多人知道後更是憤憤不已。
得知那幾名弟子重傷而歸之後,全都有些按捺不住。
天一峰中。
“你說那逆徒去了天吳峰?”
天一宮內。
乘風真人靜靜地盤坐在道台之上,周身之間,仙光繚繞,璀璨的神芒宛若實質化一般,顯化在道宮各處。
“稟,師尊確實如此。”
紀淩塵恭敬回道。
“哼,不學無術,我說他這半年去了哪裡,沒想到去了天吳峰,他若是費勁心思好好苦修,與我服個軟,為師我看在師徒一場的份上,未嘗不可提攜他一把,
沒想到他倒好,剛剛重塑道基完畢,便跑去天吳峰。
莫不是真以為他是什麼天之驕子,有大氣運之人?
能得到那天吳峰傳承?”
乘風真人冷哼一聲,提起徐聵之時,眼中儘是冷冽之色。
這兩年的時間裡麵,徐聵沒有一次向他請安,甚至連來天一道宮一次都沒有。
這一點已經讓他有些不爽。
可沒想到如今不好好苦修,居然還去了天吳峰,追求那虛無縹緲的傳承去了。
簡直是扶不上牆的爛泥。
“唉。”
聽著這話,紀淩塵也是一歎。
徐聵這兩年確實是有些過了。
眼下距離璿璣門遺址開啟就隻剩下三個月,不好好苦修,反而跑去天吳峰撞機緣,這顯然是有些浪費自己時間了。
“小七如何了?”
所謂的小七自然指的就是陳默。
提起陳默之時,乘風真人冷冽的眼神之中,冷冽之色儘消,取而代之的是儘是柔和之色。
顯然對於陳默近期的表現極其滿意。
聽著乘風真人提起陳默。
紀淩塵臉上也是露出一絲溫柔的笑容,笑道:“小師弟近期修煉極為刻苦,自從師尊您上一次賜予他一枚蘊靈丹之後,小師弟修為更是突飛猛進,
沒準近期便會突破四極,正好可以趕上璿璣門之事。”
“看看你小師弟,再看看徐聵,當真是爛泥扶不上牆。”
提起徐聵,乘風真人臉色又是一冷。
“也許六師弟真的自暴自棄了吧。”
紀淩塵呐呐不語,眼底閃過一絲失望之色。
如今的徐聵和之前的徐聵,相比確實差了不止一點半點。
而陳默卻愈發的耀眼。
也不怪,乘風真人越來越瞧不上徐聵,就是他對於徐聵也有些瞧不上了。
……
“奉掌座老師之命,為師兄送來這個月份的蘊靈丹。”
天一峰,一處靠近山頂,天地元氣最為濃鬱的洞府外麵。
一名穿著雜役弟子長袍的青年男子,恭敬的站在陳默的洞府外麵,手中托舉著一個木盤,木盤上擺放著一個巴掌大小的瓷瓶。
此刻看著眼前繚繞濃鬱天地元氣的洞府,再看著眼前朱紅色托盤上擺放著的那枚巴掌大小的瓷瓶。
這名雜役弟子眼底充斥著羨慕之色。
但更多的卻是敬畏。
這兩年陳默修為突飛猛進,反觀另外紀淩塵,寧英,何念搖等幾名親傳弟子的修為卻進展緩慢。
如此一來,陳默在天一峰的地位自然也愈發的耀眼。
甚至就是天一宮內也偶爾有謠言傳出有支持陳默競選太玄聖子的說法。
這說法一出,陳默的地位就愈發的水漲船高。
這可比之當初徐聵的地位也是絲毫不差了!
洞府內。陳默靜靜地盤坐其中。
周身之間,淡淡的青光繚繞,氣息比之兩年前也愈發的渾厚,隱約之間已經有了一絲淡淡四極的氣息。
“有勞師弟了,”
收攏了全身氣息之後,陳默笑容溫和的站起身,身形一動便直接出現在洞府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