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
剛剛回到天吳峰,李拙的聲音便已經響起。
聽著這話,徐聵心神一震,連忙趕緊衝著正在緩緩走來的李拙拱手道:“回來了。”
這一次若不是李拙出手。
他在第一次便已經死在了田文的傀儡化身手上。
“你不用對我如此恭敬,老夫也未曾幫到你什麼。”
李拙淡淡開口,聲音依舊如往日一般清冷,“那人生性謹慎,我滅了他一尊傀儡化身,本想循著他神識追尋到本體,但可惜終究被他擺脫,不過,你能回來,倒是讓老夫放心了。”
說到這裡,李拙又是看了一眼徐聵。
徐聵張了張嘴,他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和這個老人去說。
思索了半晌之後。
緩緩的從輪海之中取出,那枚五色葫蘆和那座已經殘缺的銀色小塔擺在李拙的麵前。
“這是?”
李拙輕吟一聲,目光不由得抬起頭看了一眼擺在地上的銀色小塔。
“田文宿老的本命道器。”
徐聵開口解釋道。
既然已經拿出來了,他便已經知道瞞不過李拙。
而且對於李拙,他也放心。
“唉。”
李拙長歎一聲,“都是同門,何至於如此?”
看著那到了現在依舊還有些殘破的銀色小塔,李拙輕歎一聲。
田文輩分奇高。
若是論輩分,還在他之上。
當年他進門之時便是田文引領,沒想到轉眼間就......
徐聵無言,站在原地。
他曾聽說過這個傳聞。
當年田文負責新入門的弟子考核,李拙便是在那一批新入門的弟子之中,算起來,田文算是李拙的半個引路人。
如今看著引路人如此,換做是誰都不好受。
“唉,罷了。”
過了半晌之後,李拙搖頭輕歎一聲,“對於小輩出手,他已經取死有道了。”
說完,屈指一彈。
那座銀色的小塔和那枚五色葫蘆頓時化為一道流光重新落回徐聵的苦海之中。
“這兩件寶物,你好生收好,莫要再拿出來了。”
李拙開口囑咐道。
“是。”
徐聵恭敬道。
他明白李拙這句話的意思。
那枚五色葫蘆暫且不說,但這座銀色的小塔卻是田文的本命道器,一旦拿出來,必定被人察覺。
到了那時,他便是有理也說不清。
一老一少,就這麼彼此無言的坐在地上。
過了半晌之後,李拙悠悠開口問道:“打算何時離去。”
眼下田文的事情已經發生。
那就難保還有人想對徐聵出手。
繼續留在太玄道宗已經並非是明智之舉了。
說到底終究是財寶動人心。
徐聵身具吞天魔功,沒有暴露還好,一旦暴露,終究難免招來有心之人的覬覦。
如今已經有了一個田文。
那就難免還有彆人。
對於田文這些壽元將儘之人,沒有什麼事情是做不出來的。
“我想等璿璣門遺址之後。”
思索了半晌,徐聵終究是回道。
他明白李拙的擔憂,也知道李拙之所以如此說,更多的是為了他考慮。
當他修行吞天魔功的那一刻,便已經注定他此生修行之路不會太平,而繼續待在太玄道宗,隻會束縛他的成長,而且容易招致他人的覬覦,無時無刻都要提防暗中出手之人。
但璿璣門遺址,他必須要進入。
不管是為了斬斷陳默一臂,還是得到落千羽的蠱神體本源,他都要進去。
放任落千羽和陳默走到一起。
隻會影響他之後的計劃,而且這兩人一旦走到一起,那就不是簡單的一加一等於二那麼簡單,而是質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