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姐,公主府發生的事情,我都聽說了,你快點跟堂姐道個歉,本來就是你連累了她。”
薛昭飛說到這,又埋怨的盯著她說,“那個侍女死了,京都城都傳遍了,我這幾日在教場,彆人都笑我,有個殺人犯姐姐,我丟死人了。”
“母親說,堂姐因為你被人誤會,這幾日心神不寧,茶飯不思,琴都彈不好了,恐怕要耽誤伴讀遴選,這事本來就是你的錯,你快些去認錯,我可不想家宅不寧。”
“還有,你日後再給我送東西,彆說是你送,就說是堂姐給我送來的,反正你名聲不好,我如今也需要跟日後同僚打好關係,身上不能有汙點被人嘲笑。”
薛昭飛最後的這幾句話,每個字如同細針刺入薛凝的心,密密麻麻紮的生疼。
薛凝半晌開口,看向他聲音有點啞,“薛昭飛,我是跟你血脈相連的親姐姐,對你而言,我就這麼見不得人嗎?”
麵對薛凝的質問,薛昭飛心中閃過一絲心慌,但是很快就理直氣壯的瞪了回去,聲音比薛凝大很多。
“薛凝,你怎麼就不丟人了?全京都城誰不知道,你是掃把星害死了三哥,平日裡又總跟堂姐爭寵,莽撞任性不知所謂。
我又沒說不認你這個姐姐,在家裡以前怎麼樣以後還是怎麼樣,但是我現在長大了,也需要注意臉麵,在外麵不想跟你走太近,這又怎麼了?
你既然是我姐姐,就應該為我好為我著想,你現在又不高興什麼?要是堂姐,絕對不會讓我為難......”
“原來你就是這麼想的?”
薛凝的心如同被澆了一盆冷水。
薛昭飛以前生氣的時候,說話也很難聽,但她覺得他畢竟小她兩歲,心智不成熟,隻是看似脾氣差,可心眼是熱的。
因為在全家都忘記她生辰的那天,薛昭飛半夜給她送來了長壽麵,因為這件事,薛凝總是無限包容他。
可今天他說的話格外難聽,字字戳心。
薛昭飛不滿說道,“你跟我生氣,還不是因為我誇了堂姐,你又嫉妒她了?我讓你跟她道個歉,你東扯西扯,真是矯情。”
薛凝剛要說什麼,見薛明珠從屋裡走出來,身後的丫鬟端著茶盞。
薛凝沒有錯過薛明珠眼裡的幸災樂禍,她看著薛凝一臉歉意。
“凝凝,抱歉,我不是故意偷聽你們吵架的,我隻是剛剛過來,讓人用晨露幫六弟泡杯茶,這才......”
薛凝了然,原來剛剛薛昭飛臉上的笑意,是對著屋裡的薛明珠,而並非是因為馬上要見到自己。
薛明珠走到薛昭飛身邊,拿著絹帕幫他擦了擦汗,笑著說道。
“你都這麼大的人了,還跟人吵嘴,羞不羞?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公主府發生的事,休要再提。”
薛明珠歎口氣,頗為無奈包容,“就當推侍女落水的人是我吧,六弟彆再為難凝凝了。”
薛昭飛見薛明珠這般,他心裡更是下意識維護薛明珠。
“怎麼能當是你呢?本來就不是堂姐做的,全京都誰不知道堂姐最是良善,不與人計較!”
他瞪著眼睛看薛凝,“薛凝!你看看堂姐,再看看你,你有何顏麵不與她道歉,不覺得虧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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