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順帝麵無表情,讓人猜不透這酒到底是好喝還是不好喝,在場的眾人都垂著頭,卻一直看著熱鬨。
“朕聽宸王說,你可是立下了軍令狀,畢竟這千層雪,就連朕,都隻是聽聞卻沒有喝過,也許不過就是民間杜撰罷了。
這酒倒是堪堪入口,可朕眼裡可容不下沙子,你說這酒比千層雪好,又如何證明,並沒有欺君呢?”
在場的人,都聽出了皇上似乎,對於薛凝並不是很滿意,也許還記著她敲登聞鼓的仇,正好找個借口發作罷了。
要是尋常女子,恐怕早就嚇得跪下,難以自證了。
薛凝卻始終淡定,開口說道,“陛下,臣沒有欺君,這酒確實比千層雪更香濃,陛下要臣自證,想來,臣也隻能將千層雪進獻給陛下,陛下對比一二,便可知道,臣沒有說謊。”
永順帝倒是來了興致,“千層雪?傳聞中的美酒,沒聽說售賣過,你真的有?”
薛凝從袖中拿出了一個瓷瓶,遞了上去。
“陛下,這千層雪,如今天下間,隻餘這一瓶。”
宸王卻快了一步,從陳公公手裡拿走了瓷瓶,他晃動了一下,冷笑打開瓷瓶,很快,酒香彌漫在整個大殿裡。
在場的不少人,聞到了這股透著一股梨花的酒香,有種沁人心脾的舒感。
有人小聲的開始議論,“這酒香跟傳聞中描述的一樣,薛五姑娘手中的,沒準還真的是千層雪......”
有人嗤之以鼻,“怎麼可能呢?那千層雪多少權貴都沒買到,薛凝又怎麼可能得到?我看她是怕被責罰,一早就準備了彆的酒,反正是傳說中的美酒,誰又真的嘗過?”
而宸王示意身邊的人試毒,見沒什麼問題,這才倒出來喝了一口。
宸王眸光一變,微微蹙眉,隨後卻沉聲說道,“大膽薛凝,你竟然敢誆騙本王,麵對父皇,你也巧言令色,拿著假的的千層雪獻給父皇,如此欺君,你該當何罪!”
永順帝坐在上首,卻並沒有攔著宸王,冷眼旁觀,也沒有開口。
薛凝知道,宸王給她準備的‘鴻門宴’,這才算是真正開席了。
薛凝並沒慌,“宸王殿下,臣並沒有欺君,這千層雪貨真價實。殿下說這不是千層雪,有何證據?”
宸王則是開口說道,“你與本王立下軍令狀的時候,本王一早就覺得,你這女子,實在是不夠老實本分,誇大其詞,巧言令色善於騙人。
本王一直都懷疑,你薛凝壓根就沒有什麼釀酒的本事,不知道用了什麼旁門左道,進了釀酒司。本想著給你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結果你還真的沒讓本王失望,說謊成性!”
宸王拍了拍手,身後早就等著的人,上前兩步。
一個穿著小廝裝扮的男子,對著永順帝跪下磕頭。
“草民王成,見過陛下。”
“父皇,此人乃京都商會的王掌事,他是唯二不多,喝過那千層雪的商人。當初他得了千層雪,機緣巧合,獻給了兒臣。故而,兒臣有幸,喝過那麼一杯。
而千層雪是何等美酒,與薛凝獻上來的,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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