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懷瑾臉色一沉,“薛凝,你如今還未出閣,待嫁閨中,我還沒有與你提親,你就穿得這般招搖,非要惹得所有人看你,你才滿意?
你須知,我陸家是侯府高門,三代簪纓,主母必端莊得體,你現在如此高調,故意穿與明珠一樣的紅裝,實在是大錯特錯。”
陸懷瑾看著薛凝那張昳麗的臉,被紅色騎裝襯托的越發清麗難掩,美到讓他有股說不清的心慌危機感。
這樣的薛凝,不應該被其他人看見,隻能被他看見,隻應該屬於他,他可不想其他人先他一步去提親。
陸懷瑾氣不過,“你就不能像明珠那般,端莊懂事嗎?為何你這般善妒,卻不知道學學她呢?她乃京中女子典範......”
薛凝眸光一冷,嘲弄諷刺,直接打斷了他的話。
“陸世子,莫要毀人清譽,你這般欣賞薛明珠,她這般好,不若你剛剛的話,與她說正合適。想來,她一定能當的好你陸家的高門主母。”
薛凝話落,看著他一字一句,清冷卻認真,“陸世子,我救你一場,你一向是君子,想必不會做恩將仇報的醜事。
今日我便最後認真與你說一次,往日你我之間說過的話,全不作數了,隻當是戲言。你想要迎娶誰都好,但那人,絕不會是薛凝。”
薛凝說完,冷淡轉身,她剛要走,陸懷瑾就著急了。
“薛凝,我與明珠隻是知己,我惜她才華,你莫要嫉妒吃味,與我說這樣的狠話,我可以容你一次,不代表可以容你第二次。”
陸懷瑾不信薛凝不願意嫁給自己,因為薛凝在京中的名聲,就算是現在好轉了一些,可總歸還是有不少人覺得她是‘掃把星’,畢竟‘克死’了她三哥。
所以,高門顯貴的人家,條件樣樣好的,也未必能看得上薛凝。
陸懷瑾篤定了,“除了我,你在這京都城,不會有比陸家更好的人家,給你提親了。你因為嫉妒明珠,還要繼續與我鬨到何時?我都沒要求你給她道歉,她的手腕,還有如今的名聲,哪樣不是你連累的?”
他是世子,生來尊貴,他能娶薛凝,她應該知足惜福,早點做到,他要求的樣子。
如此,他才能去下聘禮,說服母親,否則母親多少還是不願意的。
薛凝剛要說什麼,就看見薛明珠走了過來,眼眶通紅的站在陸懷瑾身邊。
“世子,不要因為明珠,與凝凝爭吵了,若是凝凝如此在意,那......”
薛明珠眼眶一紅,眼淚都要掉下來了,看著陸懷瑾說,“那明珠與世子,日後就不再往來,雖然明珠與世子相交為知己,可終究男女有彆,是明珠沒有福氣,畢竟凝凝對你而言,比我重要......”
陸懷瑾聽薛明珠的話,說的可憐極了,尤其是她眼下的柔弱還有不得已跟自己‘斷交’的難過。
再相比之下,薛凝站在一邊,倔強清冷的,沒有絲毫道歉的意思,讓他半點都下不來台。
陸懷瑾憐香惜玉,當即就擋在了薛明珠麵前,“薛凝,跟明珠道歉!你瞧瞧,你都把你堂姐逼成什麼樣子了?饒是這麼多人與我說,你推了她,她受儘委屈,卻也沒有說你半點不是。
反倒是你,如此這般,讓我顏麵無光。”
薛凝差點氣笑了,他陸懷瑾,有什麼資格,讓她給薛明珠道歉?!
薛凝看著他與薛明珠,“那還真是難為世子了,如此為我操心。但免了,薛凝受不起。你們也不用在我麵前如此難舍難分。”
薛凝話落,看著薛明珠,開口說了一句,讓薛明珠臉上燥熱,氣得差點心梗的話。
“薛明珠,你總是這般,喜歡撿我不要的,還沾沾自喜,薛家如此,他也如是。是我心者,你搶不走,能搶走的,於我而言,也不值得放在心上。”
薛凝的話,陸懷瑾聽懂了,臉色瞬間變得難看極了。
“薛,凝,你什麼意思?”
陸懷瑾不信,薛凝的心裡沒有她了。
三個人站在一起,還是太過顯眼了,導致就連薛家的人,還有旁邊的一些達官顯貴,也都注意到了,紛紛側目。
薛明珠眸光斂了斂,她見薛凝要走,故意紅著眼睛,放大了聲音,拉住薛凝。
“凝凝......堂姐知道,就因為今日我穿了紅色的騎裝,你不喜歡,所以故意也穿了一件這樣的,對嗎?凝凝,我不怪你,但求你不要在這裡鬨,彆讓父親與母親為難......
若是你惹出了禍,要我如何與他們交代?”
薛明珠一副委屈極了的樣子,“等我參加完馬球賽之後,就把這騎裝換下來給你,日後再也不穿了,好不好?堂姐求你,彆再任性下去了......”
薛凝眸光一冷,看著薛明珠,而不少人看見這一幕,也紛紛咋舌,用異樣鄙夷的眼神,看向薛凝。
就如同以往的每一次,薛明珠在人前,慣用的手段,讓所有人唾棄薛凝,她就應該是萬人嫌。
陸懷瑾看薛明珠梨花帶雨一般可憐,更是心疼了。
“薛凝,要換衣裳,也是你換!”
他看了一眼薛明珠道,“明珠,我看今日,她敢讓你換這衣裳?她若是如此逼你......”
陸懷瑾沉著眸子掃向薛凝,後麵的話沒說出來,威脅意味卻滿滿,警告薛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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