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殿下他將這些,全都讓我帶來了......”
薛凝五指緊了緊,“其實,我用不上的,也受不起,這些你還是帶回去吧......”
“那怎麼行,薛五姑娘,殿下的命令,我可不敢違逆,東西我放在這兒了,您若是實在不想要,還是親自還給殿下吧,求姑娘莫要為難我......”
薛凝伸出去的手,隻要落回,那錦盒中放著的,不止是藥材,還有一張藥方,上麵也寫了一個調理氣血的方子。
薛凝眸光落在那紙上的字,走筆遊龍,看似君子之風,卻自帶一股鋒芒氣運,是不再遮掩的傲然威嚴。
她篤定是封羨寫的。
她有些出神,不知為何,瞧著眼前的字體,有些眼熟,很像是......
兒時在姑蘇,那場冬雪,救過她的錦衣少年郎,教她寫過的字。
薛凝又搖了搖頭,她怎會將封羨和小哥哥聯想到一起,明明是長得半點沒有絲毫相似的人,可莫名,從騎馬,到這張紙上的字體,都透著一股讓她有些錯愕的熟悉感。
最後,薛凝隻將這些,歸咎與多想了,看來還真是,發熱昏了頭。
方信的學徒已經走了,薛凝忙了這麼久,終於可以鬆口氣,這才覺得頭暈眼乏。
忍冬連忙給她端來薑茶,“姑娘,快先喝些,奴婢也沒帶傷風的藥,可怎麼辦啊,要不奴婢還是先去找......”
忍冬急得隻轉,卻被薛凝輕聲喊住了。
“忍冬,彆去,我沒事,喝了這薑茶,睡上一覺,發發汗就好了,許是昨日騎馬受了風,不打緊的。”
薛凝沒讓忍冬去找大夫,是因為薛凝不確定,自己到底是因為傷風,還是因為第二次毒發,導致的後遺症。
就在這時,薛凝的營帳,一下子被人掀開了。
薛昭飛滿臉怒意的衝進來,看向薛凝,咬牙道,“薛凝,你將龍骨給了誰?我剛剛可是聽見了,你與那個大夫說了什麼?
你要將龍骨,給九公主釀酒?那我呢?這龍骨原本不就是給我送禮的,你怎麼能將我的龍骨給彆人!”
忍冬直接一個白眼,氣得整張小臉漲紅,瞪著薛昭飛。
“六少爺,這是我家姑娘搏命換來的龍骨,何時就變成你的了?”
相比忍冬的生氣,薛凝的臉上,卻始終平靜冷淡,毫無波動。
因為此刻,薛凝是真的不在乎這個弟弟了,也不會生氣了,心無波瀾,讓她前所未有的平靜,也能拋開感情,理智看待一切了。
比如,如今越來越能發現,薛昭飛的心思還有嘴臉,異常的難看醜陋。
以前她有著親姐姐看他的濾鏡,總是覺得他不壞,隻是說話難聽,但對自己的心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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