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話,越發的刺激紀美玲憤怒起來,猛的一拍桌子,氣勢洶洶的看向焦建國“焦建國,你還是不是男人?”
“我就要你一句話,我要你留在這裡,你能不能辦到?”
說著,紀美玲惡狠狠的朝著焦保林的方向瞪了一眼,眸子裡閃過一抹陰冷的眸色,“我的家,還輪不到外人來說三道四、指手畫腳;”
“算老幾啊?就敢指著我的鼻子罵?”
這話,顯然是公然頂嘴了,擺明了不認焦保林和馬鮮花是自己人;
縱使焦保林活了這麼大年紀了,也從未被人指著鼻子罵;
何況罵自己的,還是親兒子寧死也要選的女人;
焦保林隻覺得的一口氣堵在嗓子眼,上不去下不來,憋得他十分難受,連帶著呼吸也跟著艱難起來;
自覺做錯事的馬鮮花,自打回來後,就一直跟在焦保林身邊不敢說話,時刻豎著耳朵聽著自家男人的數落;
要是擱在鄉下,她是非不分的堵到人家家門口去罵,早被對方拿刀追著砍了;
哪裡還能完好無損的離開?
一想到今天差點釀成大錯,馬鮮花心裡越發的內疚不安;
就在她深吸一口氣的間隙,突然身側的人影哐當往後倒去,驚的馬鮮花魂都要掉了,連忙伸手拽住焦保林的胳膊,焦急的喊叫起來,“老頭子?你怎麼了?”
“建國,快看看你爸;”
“老頭子,你快醒醒,咋了這是?”
“哪裡不舒服?”
焦建國一見親爹暈了過去,兩步衝上去抱住焦保林,“爹,爹,你醒醒,你彆嚇我;”
一邊說著,焦建國一邊伸出手來掐住的焦保林人中位置;
生怕下手晚了,焦保林醒不過來;
好在暈過去的焦保林,在焦建國掐住人中後不久,悠悠的醒了過來;
他雙眸渙散的瞧了一眼近在眼前神色慌張的親兒子,以及眼眶通紅的媳婦馬鮮花;
接著緩緩抬起視線,看了看不遠處囂張跋扈、仍舊不覺得自己錯了半分的紀美玲,眉眼之間儘是冰冷的諷刺;
陡然之間,焦保林用儘全力一把抓住焦建國的衣領,咬牙切齒的咆哮“你要是還認我這個爹,就和她離婚;”
“立刻馬上;”
“否則,我就死在你麵前;”
“這種不知孬好、心思歹毒的東西,不配生下我老焦家的種;”
“你聽沒聽到?”
“你應不應?”
焦建國看著親爹的臉色一陣比一陣白,說話的氣息也跟著急促起來,顯然心裡也開始慌了神,連連應下“爹,你彆急,我聽你的;”
“我現在就送你去醫院,你一定要堅持住;”
說完,焦建國剛想背著焦保林去醫院,就被焦保林一把薅住頭皮,身子也跟著掙紮起來,“不,我不要去醫院;”
“你現在就去錢旅長家,打報告;”
“我要親眼看著你,把這婚離了。”
“否則我就是死,也不瞑目;”
相比胸口的疼,焦保林顯然更害怕紀美玲這個狗東西,禍害親兒子一輩子;
早知道今日,當初他就該拿著刀逼著他兒子,娶了鄉下介紹的姑娘;
至少知根知底,人品也好;
眼看著親爹日漸虛弱,偏偏焦保林還不願意去醫院;
急的焦建國心裡的苦澀咕咕的往外冒,整個人都沉浸在悲憤之中;
倒是一旁的馬鮮花,拽了拽焦建國的胳膊,軟聲道“兒子,聽你爹的吧;”
“要不然即便他去醫院,也不會同意治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