欄葉檀此時此刻也是同感,她被嚇得渾身一顫,沒有顧自己身上的疼痛,而幾乎是下意識的她抬頭看向了慕徽夜。
【臥槽,彆搞啊,這麼一塌慕徽夜人沒事吧。】
一抬頭,整個人都被嚇了一跳,慕徽夜此時此刻的額頭全是鮮血,肩膀上的鋼筋更深了一寸,肩膀處說血肉模糊都不為過,皮開肉綻,甚至都有一點翻出來了。
可以說血是嘩啦啦的流,白色的襯衫上已經沒有幾塊地方是白色了,幾乎全是被血浸染成了鮮紅,欄葉檀可以肯定假如再過個10分鐘沒人發現的話,她和慕徽夜都得死。
兩人就這麼水靈靈的一起死了?這不行啊,自己死,慕徽夜都不能死,不然自己就算死了以後也是不會安心的。
她能感受到少年的呼吸好像越來越微弱了,藥丸。
可惜這裡又不是什麼修仙文,假如可以把氣運分一點給慕徽夜的話自己那鐵定是立刻分的啊。
現在看著麵前的人又急又難受,並且還有一些難過,難受於自己的無能為力,難過於少年身受重傷,並且也許不確定能不能活下來。
“慕徽夜,慕徽夜!你再堅持一會兒”
本來控製住的眼淚,現在又不受控製的掉了下來,濃烈的血腥味,一點一點刺激著人的神經,貌似是想要把人的精神給擊潰。
淚水都快把眼睛給糊完了,雖然也隻是光掉淚,沒有出聲,畢竟眼淚這種東西永遠都是不受控製的。
欄葉檀頭一次那麼清晰地感受到對於死亡的恐懼。
也許上一次感受到這樣的感覺還是在很小的時候。
那時候滿腦子隻是想著活下去,以至於後麵越絕望……
現在對於死亡的恐懼。是清晰的知道,假如自己死了的話,慕徽夜也會死,甚至那鐵定是死在自己前麵的,
現在壓的越來越重,前麵沒有辦法,現在就更沒有什麼辦法了,有一種從心底油然而生的無助感。
這個世界是要毀了她嗎?
欄葉檀感覺自己的頭也昏昏沉沉的,暈的不行,主要是兩人流血都流了挺久,估摸著有一些缺血了。
少女感覺自己渾身都要散架了,痛感突然席卷而來,一開始的灰塵變成了現在的疼痛加倍。
不是?怎麼副作用還有不同效果的?
欄葉檀從來都不是一個內心特彆堅強的小女孩,隻不過是想著大不了就去死,但是現在這個邏輯也不行了,心裡自然而然就承受不了太多。
更何況是遇到這種事情,假如慕徽夜不抱著自己的話,自己估計就死了……
但是現在兩個人的生命都有危險,欄葉檀心裡也很愧疚,假如是正常情況下的話,估摸著早就被找到了。
鼻頭又酸了起來,心裡也苦澀的不行,說到底如果非要算大一點的年齡的話她隻可以說是一個心理承受比較強的一個社畜。
更何況後麵那段時間一直頹然在家中,現在感覺心都要碎了。
自己難不成是什麼很賤的人嗎?這個破世界要這麼對自己和自己身邊的朋友。
為什麼這一天兩天就不能消停一會兒?一個兩個都要把自己往絕路逼?和自己作對,心裡隱隱的有一些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