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隻是暫時把他命給挽回來了,但是並不確定是否能夠度過危險期,畢竟現在的狀況還是挺嚇人的,不過患者家屬也安心一點,我們這邊會竭儘全力的。”
慕歲心中的那一口氣稍微鬆下來了一點,隻不過隻是稍微,畢竟現在的慕徽夜隻是暫時被搶救過來了而已,還有24小時的危險觀察期。
她就這麼看著少年被推進去了,微微轉頭看向了,也鬆了一口氣的沈辭願緩慢的開口。
“你的助手當時說情況太急,所以沒有來得及把事情的起因告訴我,你現在可以和我仔細的說一說了嗎?”
沈辭願緩慢的點了點頭,又坐到了原本的鐵椅子上,雙腿微微交疊看了一眼慕歲。
“你過來吧,我慢慢說給你聽,這件事情有點說來話長,雖然我也想要長話短說,但是這個實在是長話短說不了,也不能怪我啊。”
慕歲……
而在另一邊,欄葉檀那邊的搶救卻異常的艱難,醫生抹了一把汗,讓家屬簽了一個又一個病危通知書。
明明這小姑娘傷的不重,但是就是很難搶救過來,稍不注意心臟一下子就會驟停的那種。
看著躺在床上閉著雙眼,渾身插滿儀器的少女,他的生命體征很微弱,特彆虛弱,但凡有一點點差錯,這呼吸估計就會沒了。
手術正在如火如荼的進行中,裡麵的助手雖然經曆過不少場手術,但是遇見這種的還是頭一次。
畢竟之前那種雖然看上去傷的不嚴重,但是身體象征較為弱的,也不至於搶救這麼久啊。
現在起碼也有幾個小時了,全靠儀器吊著命,連呼吸都是插著吸氧管,好吧,雖然每一個人進去手術都會插吸氧管。
但是身為醫生的職業操守,也沒失神多久,便繼續投入了專注的手術當中。
淩喻和彆人這下也真的發現了不對勁,不對?欄葉檀受的傷明顯比慕徽夜不知道要輕多少,但是剛剛說的消息,那邊手術甚至已經成功了,把人送進重症監護室了。
這邊還在手術當中吊著彆人的命,實在是太離譜了,絕對不正常。
就算是靈魂有一些殘缺,但也不至於身體虛弱成這樣吧,再這樣身體就要成為屍體都要冒屍斑了。
欄葉檀此時此刻,腦子裡麵是一片無儘的混沌,她感覺自己貌似在一個搖籃裡麵,風輕輕的吹啊,淡淡的甘甜氣息圍繞在鼻尖。
將那難聞的血腥味全都給去除,身體輕飄飄的,周身暖呼呼的,貌似終於被陽光照耀到的屍體,沒有長屍斑,反而漸漸的恢複了生氣和活力。
欄葉檀好像做了一個夢中夢,她能夠感受到自己躺在一個柔軟溫暖的地方,這絕對不會是自己所在的世界,但是難得的她想要沉淪。
她難得的睡了一個好覺,不再是藥物的輔助,耳邊也沒有了那些謾罵的聲音,更沒有了那些讓人感到心煩意亂的事情。
隻有吊床輕輕的搖啊搖啊,溫暖和煦的風吹過自己的麵頰,仿佛要將自己和這一切融入一體。
心理上極致的疲憊,感覺幾乎要讓人窒息,有些時候真的不想活了,這次逃離了魔爪下次呢??不出意外的話,還會有下下次。
真的好累……
真的。
好累。
自己仿佛回到了幼時,沒有那些令人感到難受的家庭爭鬥,隻有愛自己的父母。
他們笑著看她,將她攬進懷中,輕輕的拍打著他的後背,為她唱著那首兒歌。
輕輕的搖晃,溫熱的氣息,溫暖的懷抱,一切都不真實,她貪戀的想要汲取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