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人自有妙計。”宣席揉了揉他的頭。
管念男看向病房,“有你在,爺爺也能放心了吧。”
“是有我們在。”
管念男點點頭。
見秦聘回來,“姐,你陪陪宣大哥,我去下洗手間。”
秦聘站在那裡,等管念男走後,宣席起身,“我就不打擾了,先走了。”
看著宣席的背影,秦聘有多想衝上去抱住他,“如果你有時間的話,就多待一會吧。”
宣席停住了腳步。
秦聘繼續說道,“至少你在的時候,他的臉上還有一點笑容。”
“我有時間會來的。”說完宣席就走了。
看著宣席離開,秦聘不受控的腳想要追上他,但是腳邁了出去,卻沒有追上去,一個連愛人的能力都沒有的人憑什麼要求人家一直愛你。
初春的天氣還是有些涼,秦聘把拉鏈拉到頂,戴上帽子走到車裡,把收拾好的衣服拿出來,此從管善祥住院,管念男就一直住在醫院裡,怎麼勸都不走,沒辦法,秦聘隻好讓人把他的洗漱用品和換洗衣服拿過來。
“姐,你每天工作完還要往這跑太辛苦了,有事的話我會給你打電話的。”管念男接過包。
“沒事,我那邊也沒什麼事情,坐一天當然要活動活動了。”秦聘笑著說。
管念男知道自己說不聽她,怎麼可能沒什麼事,酒吧的事就已經忙不過來了,還有賽場最近剛剛恢複營業比賽一場接一場的,要注意安保問題,這個壓力就已經很大了,晚上還要跑到這裡來,根本沒時間休息,這段時間秦聘肉眼可見的瘦了。
宣席從電梯裡出來,“念男,今天怎麼樣了?”
“還是老樣子。”
宣席拍了拍他的肩膀,“會好起來的。”
秦聘雖然沒有回頭,但是宣席的腳步聲秦聘一下就能聽出來,現在就站在自己的身側,秦聘的眼神緊緊的盯著管念男,但是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他的身上。
晚上的時候,秦聘進到病房裡,原本還算紅潤的臉,現在變的慘白,身上插著各種管子。秦聘坐在他身邊,把手放在他的胳膊上,隔著病號服都能感受到他冰涼的體溫,“爺爺,你又沒有親人,到現在連朋友也沒有了,你是怎麼熬過來的啊。”說話時,秦聘的聲音都顫抖了,“我又不能總是在你身邊,你不開心的時候,能乾些什麼呢?你遇到了煩心事,又和誰說呢?”
秦聘拿起旁邊的杯子把棉簽沾濕潤著他有些乾了的嘴唇,“爺爺,快點醒過來吧,我還有好多事情要和您說呢,還有好多不明白的想要問您呢。我最近真的很累,都瘦了好多,您要是再不醒,我都快瘦成骷髏了,馬上我就要生病了,每天沒有精神,病怏怏的,吃好多藥,最後身體就不好了,可慘了,您快醒醒啊。”
秦聘坐在他旁邊嘮嘮叨叨的,說的亂七八糟,想起什麼說什麼,沒有邏輯。
“爺爺,您不嫌我煩嗎,快點起來和我說,‘不要在我耳邊嘮叨了,耳朵都快起繭子了’,哈哈,爺爺您還記得我以前管您叫小老頭嗎,您都不知道您當時的表情有多好笑,應該很多年沒人這麼叫了吧,小老頭,快點起來吧,如果您再不起來,我以後就一直管您叫小老頭,家裡來客人了,我就當著他們的麵叫,讓你丟人,被人笑話,我還天天在你耳邊嘮叨,煩你。”
秦聘搭著的胳膊,好像抽搐了一下,秦聘被嚇了一跳,“爺爺,你醒了是嗎。”秦聘激動的看著他,但是又沒有醒,好像剛才隻是秦聘的錯覺,“爺爺,您能聽到我說話是嗎,爺爺,我還沒結婚呢,爺爺。”秦聘的眼眶逐漸積滿了淚水,流了下來,“您不是想要看我結婚嗎,您知道嗎,宣席這段時間經常來看您,隻要您醒過來,我馬上就把他追回來,我們會結婚,您到時候還要給我們征婚呢,我們會有小孩,您還得給他起名字呢,您聽到了嗎,爺爺。”
秦聘的聲音開始哽咽,“您可是開國元勳,那麼難的日子您都過來了,這點小病不是問題的對吧,您一定可以的。”
很快就到了探視的時間,秦聘擦乾了眼淚出去了,宣席就站在了病房的門口,“你怎麼在這。”
“剛去看了念男,剛好路過。”
“時間不早了,早點回去吧。”
“你真的想讓我回去嗎。”宣席看著她,眉頭微微皺起,看著日漸消瘦的她有些心疼,但是想起她的所作所為又不甘心。
秦聘沒說話,但是也沒有看他,垂下眼眸。
兩人就這樣站在病房門口,秦聘朝著他走了一步,兩步,走到他麵前,抬起頭,認真的看著他,“我一點也不希望,我希望你永遠都在我身邊,我希望你是屬於我的,我希望我想時就能抱著你,我更希望,我對你不是得不到時才悸動。”
秦聘認真的看著他,“我確實對你和對彆人都不一樣,但是隻是不一樣,我不知道那是不是愛,如果你願意接受一個喜怒往常的愛人,我就會不顧一切的奔向你,如果你不能,我會果斷的放手,不再打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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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什麼,秦聘,憑什麼你能這麼理智的處理我們之間的關係,為什麼你可以說斷就斷,如果我不來找你,你是不是可以一直不見我。”
秦聘看了眼周圍,“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去彆的地方說。”
說完拉著宣席去了樓外的花園,“一直沒有說出口的人,難道不是你嗎?”秦聘看著他的眼睛。“從頭到尾,你有說過你喜歡我嗎,你有說過我們在一起這回事嗎,你從來都沒有,這種事難道你還要我先說出口嗎?”
霍子遙從暗處走出來,“原來你真的喜歡的是宣席。”
秦聘的表情也恢複平靜,“原來你真的喜歡偷聽。”
“如果不偷聽怎麼會聽到這麼刺激的談話。”
“現在你聽到了,有什麼想說的嗎?”
宣席的眼睛一直看著她。
“你是故意的?”霍子遙站在宣席的身邊。
“你是變態嗎,大晚上不睡覺總往這跑什麼啊,怎麼就這麼強的好奇心,你是不是”秦聘說著眼神充滿了攻擊性,朝著霍子遙走過來,宣席趕緊攔在兩人中間,“他是和我一起過來的,不是故意偷聽。”
秦聘臉色不善的看著宣席,走了。
看著秦聘的背影消失,才轉過頭看著霍子遙,“你能不能彆惹她,下次她要打你我可不管了。”
“彆啊兄弟,我可是為你上刀山下火海的,差點讓她掐死。”霍子遙誇張的表情讓宣席覺得有些丟人。
“所以你為什麼要出來。”
“我要是不出來你就表白了!”霍子遙激動的說道,“大哥你現在能表白嗎?是表白的時候嗎。”
“誰說我要表白了?”宣席皺起眉頭看著他。
“之前子糕和我說我還不信,現在,我子糕說的一點都沒錯,隻要秦聘主動一點,都不用什麼代價,你就能把家底給她,她從頭到尾都沒說愛你,你呢,一副癡漢樣,丟不丟人。”或子遙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這還是以前那個封心鎖愛的宣席嗎。
“我說了,我沒有。”宣席轉身就走了。
“宣席,你現在還學會死不承認了是吧,你等等我啊。”
經過了這一晚上,接下來的一周宣席都沒有出現過,秦聘也徹底冷靜了下來,其實那天根本就不知道霍子遙也在,差點就說漏嘴了,見到他就不理智了。
管念男看到秦聘坐在那裡發呆,“姐,想宣大哥呢吧。”
“我沒有。”
“你不承認也是在想宣大哥,宣大哥多好的人啊,你怎麼就能把人家氣跑了呢。”
“你覺得他好你怎麼不和他在一起。”秦聘真想咬他,不過他瘦的就剩一副骨架了,咬了也咯牙。
“我要是女生,我就和宣大哥在一起了,還能輪到你。”
“哎呦,真是給你厲害壞了,我看你敢!”秦聘用胳膊勒住他的脖子,“你小子長本事了是吧,誰的都敢搶。”
“哎,姐快放開我,你怎麼越來越粗魯了,你這樣宣大哥是不會喜歡你的。”
秦聘鬆開他,“哼,這就不用你操心了。”畢竟也沒少打他。
“所以你為什麼不和宣大哥在一起啊?”
“你個小孩,學習就行了,彆的少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