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秦聘醒過來,天已經黑了,看著窗外照進來的月光,溫柔又清冷,就這樣看了許久,一動也沒有動,身上一點力氣也沒有,不想說話,不想動。
門外有人敲門,“秦聘,我進來了。”是宣席的聲音。
打開門進來,走到秦聘的床邊坐下,動作輕柔的摸了摸秦聘的頭發,而秦聘就直直的看著他,沒有動作,沒有表情。“我知道你最近的壓力太大了,沒關係,累了就歇著,有我們呢,隻要你健康快樂,可以嗎?”
月光撒在他帥氣俊朗的五官上,是那樣的溫柔,秦聘很想讓他抱一抱自己,但是連張開嘴的力氣都沒有。
“你要是不想說話,也沒關係,我就在這裡陪著你。”
秦聘一直都覺得宣席的聲音好像有魔力一樣,讓人聽了就會很安心,很放鬆。秦聘閉上眼睛,呼吸漸漸平穩了。
借著窗外的燈光,宣席仔細的看著這張臉,瘦了不少,原本肉嘟嘟的臉頰現在已經露出棱角了,臉上的疲憊藏也藏不住。
宣席以為自己已經很了解秦聘了,但是現在才發現,原來她還藏著這麼多的事情,都藏在了自己的心裡,以前秦沁喝多時,不小心說漏了嘴,說秦聘有些事情連自己都不會告訴,誰都不知道她心裡的想法,那時候宣席還沾沾自喜以為秦沁不知道的事情秦聘都告訴了自己,但是現在看來,完全不是這樣的,能說出來的事情都不是秦聘在乎的,真正在乎的事情秦聘沒有告訴任何人,包括物,全都藏在自己的心裡自己消化,但是她一個小孩,再看透世事又能消化多少呢。
也許就是這樣的性格,導致她成長時期大大小小的事情都積壓在心裡才會有現在這種狀況發生吧。
棉花多了也會悶死人的,更何況一個小姑娘,能忍到現在都是靠著身邊人給的溫暖才支撐到現在的吧。
雖然人這一生都會經曆不少的事情,但是總有自己疏解壓力的方式,有人和朋友談心,有人喝酒,但是到目前看來秦聘沒有任何疏壓的方式,她不和任何人說,喝了酒就睡覺,除了拳擊,也好久都不玩了,一個出生在蜜罐裡的小女孩,卻吃了那麼多的苦該有多難受,再加上她自己的性格,宣席完全不敢想如果劉浩沒有讓人跟著她會有什麼後果。
這種結果是所有人都無法接受的。
宣席就這樣在她身邊守了她一夜,直到天蒙蒙亮,宣席起身去給她拉窗簾,看了她一眼才輕手輕腳的走出去。
客廳裡,幾人已經坐在那裡了,秦沁看著他,“一夜沒合眼吧,去睡會吧,這有我們呢。”
宣席抬手捏了捏鼻梁,“沒事,秦聘昨天到底怎麼回事?”
管念男說道,“昨天警察把她帶走了,說她和一起殺人案有關讓她配合調查,就是王昭陽的案子。”
劉浩接著說道,“我昨天剛下飛機,手下人就和我說秦聘不太對勁,讓我趕緊過去,秦聘把車開到懸崖邊,一隻腳都已經邁出去了,虧得他手快給拉回來了。”說完輕歎了一聲。
“她每天都笑嗬嗬的,雖然有點小脾氣,但是都無傷大雅的,怎麼突然就。”秦沁的眼眶有些濕潤。
“可能是管老去世給她的打擊太大了,再加上王昭陽的事可能有點太煩了,先找醫生看看吧。”宣席說道。
“我昨天已經叫人去找了,今天會來。”管念男說道。
“這件事就我們幾個人知道,那個保鏢交代好了吧?”宣席問道。
“都交代好了放心吧。”劉浩回應道。
四人坐在各自的位置上沉默著。
“昨晚都沒怎麼睡好,先去客房休息一下吧,等我姐醒了再說。”管念男起身說道。
四人各自回了房間,躺在床上根本睡不著,心裡都害怕秦聘再做出什麼事來。
快到中午的時候,大家被吵醒,管念男跑出來,“怎麼了?”
女傭一臉急促的說道,“小姐不見了。”
三人也跟了出來,“怎麼了?”
“我姐不見了。”管念男看著幾人。
“快去看看她的車還在不在,常開的車上有定位,我問問黃經理能不能查到。”秦沁快速反應過來。
管念男跟著女傭去停車場,車不見了。回到宅內,“車開走了,黃經理那邊怎麼樣。”
秦沁掛斷電話,“黃經理說秦聘把定位關了,查不到。”
突然秦沁的手機裡傳來了消息,‘我出去透透氣,不用擔心我。’
“秦聘給我發了消息,說出去散散心,不用擔心她。”
“我姐真的不會有事的對吧。”管念男的聲音有些顫抖。
秦沁拍了拍他的肩膀,“她既然都說了,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我們先查查她去了哪。”
幾人都派人去查了秦聘的行蹤。
到了晚上發來了消息,秦聘到了城北的郊區就不見了,那裡沒有監控,查不到。
管念男皺起眉頭,“城北,不是早年間被人買下一直沒開發嗎?我姐去那做什麼?”
“我們去看看就知道了。”宣席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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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上了車,開到了城北,到了路口被人攔下,“前麵屬於私人領地,主人不許外人通行,幾位繞路走吧。”
“秦聘認識這裡的主人?”劉浩疑惑的說道。
秦沁拿出一張卡,“大叔,這的主人是誰啊?”
保安把卡推了回去,“小姑娘,不要為難我,我們有規定不能說。請回吧。”
幾人隻好先回去再說。
老宅離這裡太遠了,回去太麻煩,幾人在附近隨便找了一家餐廳坐下,“這的主人連我們都查不到是誰,秦聘到底是怎麼進去的。”秦沁有些鬱悶的說道。
“而且這麼晚了還有人守著,應該是裡麵有什麼東西,不能被外人找到,但是城北區雜草叢生的,除了山就是水,荒的很,主人在守什麼?秦聘進去又是乾什麼?”劉浩費很解。
“唉,以前從來沒發現秦聘有這麼多的秘密,她是真的悶聲乾大事。”秦沁輕歎一聲,一臉愁容。
宣席眼神堅定,“她做了這麼多事,一個人肯定完不成,而且連我們都不知道,肯定是找了她很信任的人做這件事,黃經理一定知道什麼。我們現在去酒吧。”
“好。”
說完幾人朝著酒吧開去,“不過,你們不去上班真的沒事?”車上劉浩問道。
“你不也沒工作。”宣席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