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老宅,劉叔下車打開秦聘的車門,剛想叫醒秦聘。
管念男從裡麵出來,示意劉叔不要叫醒她,走上前將秦聘抱起送回了房間。
到了晚上,秦沁來了老宅,看到管念男在客廳裡坐著,“你姐呢?還沒回來嗎?”
“回來了,今天有點發燒在房間裡睡覺呢。”
“發燒?平時壯的像頭牛一樣,怎麼會發燒呢?”
“我也不清楚,今天給王叔打電話讓劉叔去接的她,黃醫生剛才來看過了,沒什麼大事就是有點風寒感冒。”
“那就好。你現在不是應該在學校嗎?怎麼回來了?”秦沁坐在沙發上問道。
“回來取東西的時候剛好聽到我姐給王叔打電話,不放心就留下來了。”
秦沁點點頭,剛好秦聘從樓梯上下來,“你倆說什麼呢。”
坐在沙發上揉著太陽穴,頭疼的要炸開了。
“你怎麼回事,怎麼還感冒了?”秦沁問道。
“昨天出去的時候忘記穿衣服了,可能凍著了。”
秦沁摸了摸她的額頭,“還好燒退了,要不要吃點東西?”
“我要吃白粥。”
“我去讓廚房做。”
管念男站起身,“沁姐,我去吧。”
“好吧。”
秦沁坐回沙發上,看管念男去了廚房,小聲的問秦聘,“怎麼回事,和我說說。”
“我不是都說了。”
“你少來,是不是因為宣席?”
好久沒有從秦沁的口中聽到這個名字,竟然有些陌生,“不是。”
“那就是了,昨天你倆見麵了?在哪?你昨天不是在賽場工作到很晚嗎?難道他去找你了?求複合?”秦沁越說越激動。
秦聘拍了一下秦沁的腿,“你想什麼呢,第一次知道你想象力這麼豐富,怎麼不去當導演。”
“我猜對了吧,那你答應了嗎?”秦沁完全不管秦聘在說什麼,因為她知道按照秦聘的反應,自己就是說對了。
“他沒求複合,我也沒答應。”
“所以,他真的去找你了?他找你乾什麼?”
秦聘聽到她在耳邊嘰嘰喳喳的,感覺頭疼的更嚴重了,“他說他要走了,和我告個彆。”
秦沁皺起眉頭,“走就走啊,告什麼彆,你倆有什麼彆可告的,抽風嗎?”
“糾纏了這麼多年,就算分手了也算是熟人,告個彆沒什麼的。”秦聘沙啞的嗓音說道。
“你都發燒了,這叫沒什麼?那你說什麼叫有什麼?”秦沁心疼的看著秦聘。
“我發燒不關他的事,他沒一會就走了。”
秦沁握住她的手,“秦聘,你要是真的舍不得他,為什麼不留住他?如果你開口,他絕對不會走的。”
秦聘搖搖頭,“姐,你知道嗎,在我聽到宣席說出那句話的時候,我第一反應不是傷心,也不是震驚,是輕鬆。像是有個很沉的包袱終於放下的感覺。”
秦沁突然間心情有些五味雜陳,“怎麼會這樣。”
“我也不清楚。在我沒搞清楚我自己之前,我不想再和他有什麼糾纏了,想讓我們都輕鬆一點。我知道,這段時間,他也不開心,我們都累了。”
“想喝酒嗎?我可以陪你。”
“不了,喝的夠多了,不想再喝了。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
“秦聘,你要想清楚,他今年已經28歲了,他如果回去了,他爸媽一定會讓他儘快結婚的,如果他真的結婚了,你怎麼辦?”
聽到結婚兩個字,秦聘覺得自己的身體有一瞬間僵住了,好像全身的肌肉都定住了。
“如果他真的想要和對方結婚,那我也會祝福他。”
秦沁扭過秦聘的臉正視她,“他喜歡的愛的是你,他怎麼會願意和彆人結婚。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爸媽是什麼人,怎麼會給他選擇的機會。”
“你也說了,他都28了,如果這點事情都處理不好,就算我和他在一起,又有什麼用呢?難道什麼事都要我幫他解決嗎?”秦聘掙開秦沁的手,“如果他是這種窩囊廢,算我看走眼了。我喜歡的人,絕對不是這種人。”
看著秦聘決絕冷酷的表情,秦沁有一瞬間恍惚,“我好像知道他們為什麼都怕你了。”
秦聘也知道自己的語氣有點重,“我就是今天有點不舒服,你還總問我,我不是。”
秦沁打斷她的話,“不是,你這種神情,我是第一次見,你從來沒有用這種眼神看過我。”
看著秦沁探究的神情,秦聘握住她的手,“你想說什麼?”
“秦聘,你這一生,跳過了太多的東西了,你的成就是彆人耗儘一生都達不到的,你爬的太高了,也錯過了太多美好的感受。甚至你習慣了忽略自己的一些感受,因為那些感受會耽誤你前進的步伐。也許你現在還不明白,但是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我隻希望你不要後悔。”秦沁的語氣和表情都太過認真。
但是秦聘並不明白她說的是什麼意思,隻是點頭應下。
“秦聘,再忙也不要忽視自己的心,那樣你才不會感到孤獨。”秦沁摸了摸秦聘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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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聘一臉認真的看著秦沁,抬起手摸上秦沁的額頭。
“你乾嘛?”秦沁被她突然的舉動弄的莫名其妙。
“沒事啊,今天怎麼了?”
秦沁拍掉秦聘的手,“真是和你倆無語,好不容易煽回情,你知道我這段話想了多長時間嗎!一點浪漫細胞都沒有。”
“哎呦呦。我沒有浪漫細胞?本小姐玩浪漫出名的好不好。”
“啊對對對,懶得理你,自生自滅吧你。”秦沁站起身白了她一眼。
“乾嘛去?”秦聘問道。
“吃飯啊,餓死我了。”
秦聘笑了笑,也站起身跟著秦沁去了廚房。
連著幾天秦聘都沒有去公司,每天老宅裡都能聽到秦聘的咳嗽聲,以及她擤鼻涕的聲音。
管念男本來還想再家裡多陪陪秦聘,但是被秦聘無情的趕回了學校,用她的話說,又不是快死了用什麼人陪,以後用人陪的時間多的是還怕你不陪呢。於是在第二天下午就被秦聘打包送走了。
賽場那邊阮明浩回來了,事情也都解決了,也就不用秦聘再操心了。感冒好的差不多了之後秦聘就沒再去賽場,而是回到南山的彆墅,欣賞秋季限定風景,滿山的樹葉已經乾癟的蜷縮起來飄落的到處都是,有些還依舊孤零零的掛在樹上不肯離開。雖然看似堅強的有些倔強,可是一陣微風吹過,也就輕鬆的帶走了。
站在彆墅的陽台上,秦聘的手裡拿著酒杯欣賞著大自然凋零的美。突然不知從哪裡冒出的聲音打破了這個意境,“為什麼自己喝酒?”
秦聘四處看了看。
“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