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那兩人喝多了,劉浩偷溜出來給秦聘打了電話,“寶貝,你在哪呢?”
“在家啊,怎麼了?”
“出來,有事和你說。”
“現在?”秦聘看了眼時間都已經12點了。
“對,現在,來林葉酒吧。”
“行,等著。”
半個小時後,秦聘就出現在了酒吧的門口,劉浩就在門口等著她。
“這麼急叫我來乾嘛?”
劉浩拉著她就往裡走,“進去再說。”
劉浩將她拉進了另一個包間,“聽說宣席今天和你求婚了?”
提到這個事,秦聘的臉一下就垮下來了,“是啊。這都不是第一次了。不知道他為什麼那麼執著。一張紙而已,就那麼重要嗎?萬一哪天我們覺得不合適了要分開,再離婚多麻煩啊?而且你也知道我的公司很複雜,到時候涉及財產分割該怎麼辦?萬一他惹我生氣了我把他的財產全捐了,他不怕嗎?這麼麻煩的事他為什麼就這麼鍥而不舍的呢?”
劉浩越聽越覺得,不虧是秦聘,這腦回路不是一般人能想出來的,“你覺得宣席是這種人嗎?就算有天離婚了,他也不會要你的財產啊,說不定他都會想淨身出戶呢。你怎麼會考慮這種問題?”
秦聘轉過臉,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果然劉浩在這方麵很敏感,理由應該編的再好一點的,“都到離婚那一步了,你還覺得宣席會對我那麼好心?”
劉浩繼續說道,“是,婚姻不能保證什麼,但是有了那張紙,至少可以保證另一半的權益不受到侵害啊。你知道我現在為了那張紙費儘腦汁都得不到,你居然棄如敝履。”
秦聘轉過頭來看向劉浩,“‘劉浩,事情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的,每個人的顧慮不同,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樣對愛情有用不完的勇氣。有人天生就是膽小鬼。”
“我看你不是沒勇氣,你就是怕麻煩,你覺得宣席是累贅是不是?”
秦聘被他搞煩了,“我說你沒完了是不是,你現在是誰朋友啊,我算是發現了,現在我們兩個一遇到事情你就向著他說話,你要是那麼喜歡他你和他做朋友啊,你找我乾什麼?”說完秦聘起身就要走。
“秦聘。”劉浩立即站起身,“婚姻不是兒戲,雖然我們的家庭注定了我們婚姻就是會很複雜。我是為你好,不想讓你等一切都晚了才後悔。之前那次相親還沒給你敲警鐘嗎?”
秦聘停下腳步,站在原地。
“聘寶,這些事情我本來不該多說的,你向來不需要彆人參與你的決定,隻是這次是當局者迷,我怕你後悔。”
秦聘又回到沙發上躺下,“你說的對。從來我都知道我想要什麼,但這次確實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我想要宣席,甚至可以說是貪戀他在我身邊。但是就是結婚這件事,我怎麼都張不開口答應,萬一以後我們想看兩厭了,離婚的代價我真的承受不起。”
“怎麼會走到相看兩厭呢?你們那麼愛對方,有什麼不能坐下來好好說的?”
秦聘睜開眼睛,“你猜猜看,為什麼不能坐下來好好說?”
劉浩也反應過來,秦聘的脾氣上來,不拆房子就不錯了,還坐下來?
“我相信宣席會改變你的。”
“他改變個屁,現在就已經被我帶溝裡了。”
“你有沒有想過,宣席本來的脾氣就不算好?”
“不可能,從我認識他的時候他就是這個樣子,難道說他是對我一見鐘情?你覺得可能嗎?”
劉浩想了想,“但是據我所知,宣席的脾氣真的很差,不然你以為為什麼那些公子哥都怕他,就因為他家是老家族?其他人的家庭也不是比他差很多吧?而且宣氏現在已經在走下坡路了。”
這個問題秦聘還真的沒想過,宣席一直都是一副好脾氣的樣子,自己也很少參與那些聚會,這些消息知道的少之甚少,甚至根本就沒聽說過這類傳聞。
劉浩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肯定沒想過,“我說你能不能對你男朋友上點心啊,就你這樣的宣席還死乞白賴的非要娶你,要是我早和你分手了。”
“你是不是傻,我這樣的娶回家才好吧,他在外麵乾什麼都不會被我知道。”
“屁嘞,那是沒撞你槍口上,要真撞上了,全世界都跟著毀滅。”說完劉浩歎了口氣,“其實你已經是集齊世界上最幸運的事了,你得到的東西,是全球百分之九十的人都想要的東西,可惜你就是不滿意。不過人各有誌,也不能強求,反正你要自己想清楚吧。雖然說男人多的是,但是愛你的同時也是你愛的,這幾率可不是蓋的。當然,你要是想單著我也沒意見。”
兩人一直到淩晨三點才打算回去。
秦聘覺得奇怪,“宣席去哪了,怎麼現在都沒個消息?”
劉浩這才想起來,“他們在隔壁包廂喝多了。”
“啊?”
秦聘知道後直接去了隔壁,兩人果然還在,這兩人各躺一邊,誰也不挨誰。
秦聘無奈,扶起宣席,讓他靠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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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席睜開眼睛,周圍燈光昏暗,什麼都看不清,直接推開秦聘,“彆碰我。”聲音冷漠的好像將人拒之千裡,是秦聘從來沒聽到過的陌生,連聲音都覺得陌生。
愣了一瞬,秦聘又重新把宣席摟過來,“是我,秦聘,我來接你回家了。”
宣席揉了揉眼睛,勉強讓自己清醒一點,可麵前的人還是重影,直到聞到熟悉的味道,宣席才放心的靠在她的身上,“寶寶你怎麼才來啊。”知道是秦聘後,宣席的聲音一下就軟了下來,撒嬌的說道。
秦聘捏著他的臉,“想我來你倒是給我發消息啊,要不是劉浩我都不知道你在這裡。”
宣席呆呆的笑著,“我知道你會找到我的,不管我在哪你一定會找到我的。”
“傻子。”看著宣席這副軟乎乎的樣子,說不動容肯定是假的,但是結婚的話,秦聘還是抗拒。
劉浩那邊已經把人扶起來了,“行了彆膩歪了,回家再說。”
秦聘試著將人扶起來,“還能站起來嗎?”
“能!”宣席說著就要起身。
好不容易起來了,眼看著就要朝前麵倒去,秦聘立馬邁步到前麵扶住,“哎呦我的祖宗啊,站穩點好不好。”
好在秦聘不算瘦小,不然還真不一定能扶住他。
宣席隻是傻笑,“你好厲害啊,這樣都可以扶到。”
秦聘懶得搭理這個酒鬼。
宣席看著瘦,但是身上都是肌肉,體重有160斤,現在基本上三分之二的重量都在秦聘的身上。
好不容易扶出酒吧上了車,抱著秦聘的腰就不鬆手。
秦聘就站在車旁邊一臉無奈,歎了一聲,摸了摸宣席的臉,“你乖好不好,我們先回家。”
“我不要,我要抱著你。”突然宣席像是小孩子一樣開始和秦聘耍無賴
“我們回家抱,外麵好多人看著我們呢。”
現在酒吧的人基本上都要走了,人流量正是高峰期,不過大家都喝的迷迷糊糊的,看他們的也很少。但是一輛紅色限量款的跑車總是分外惹眼,清醒著的人都免不了看兩眼。
一個帥出天際的男人神誌不清正坐在火紅色的跑車裡抱著一個長相清冷的高嶺之花,這種好看的場景都忍不住多看兩眼。
眼看著說不通,秦聘用力的拽他的胳膊,但是力量太懸殊了,秦聘越掙紮他抱的越緊,“宣席,你要勒死我了。”
聞言宣席才鬆了鬆手,秦聘趁機親了宣席一口,宣席愣神的工夫秦聘終於成功脫身。
啪的一聲將車門關上,趕緊上了車。
雖然有點害怕,但還是壯著膽子去幫宣席係上安全帶。秦聘這輩子沒有這麼懼怕係安全帶,幾乎是瞬間係上後就退開。
好在宣席沒有什麼動作,看起來應該是睡著了。
秦聘無奈的搖搖頭開車回家。
路上宣席都很安靜,但是睡的好像不是很安穩,眉頭皺的很緊,臉都緊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