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聘沒想到她能對自己說出這番話來,麵對真誠的人,秦聘也不想用那些表麵的東西去回應。
隻是安靜的戳著碗裡的土豆。
“行了,彆戳了,趕緊吃吧。我這也不是什麼收容所,差不多了就趕緊走。”
半個月後。
吃完飯,秦聘把碗洗完,也和老人一起坐在院子裡曬太陽,隻是她要打個傘,因為眼睛受不了強光。
“你來這裡,不隻是為了和我這個老太婆待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的吧。也陪了我這麼久了,說吧,要什麼?”
秦聘沉默了一會,“您對我太好了,我不想說了。”
李奶奶一扇子打了秦聘一下,“半個月白待了,怎麼沒有半點我的樣子。”
秦聘揉了揉被打的地方,“和您動手還得了。”秦聘的聲音越說越小。
李老太沒說話,而是起身回了屋子。
“您乾嘛去啊?我說著玩的,彆這麼小氣嘛。”
沒一會,李老太又出來了。
回到椅子上,“給,拿了就走吧。”
秦聘看著遞過來的照片,沒接。
李老太直接扔到她懷裡,“給你就拿著,磨磨唧唧的。這要是上了戰場,第一個死的就是你。”
秦聘看著老照片上笑容燦爛的一群軍人,裡麵有荀望山,有管善祥,也有李奶奶,和她的丈夫。
“您,知道我要拿著它乾什麼嗎?”
“我也活了這麼大歲數了,沒多少時候了。走之前能遇到你這個年輕人也算是享受了一次天倫之樂。這個就當等價交換了。至於用它乾什麼,你的東西你自己處理。”
感受到眼眶漲漲的,秦聘蹲在老人的旁邊摟著她的脖子,把頭靠在老人瘦弱的肩膀上,聽著她微弱的心跳,靜靜的待著。隻是眼角下的布料有些濕潤。
“等結束了,我會回來的。”
老人沒說話。
荀望山壽宴的前三天,秦聘被老人連推帶打的打了回去,“你個小妮子,在我這還待上好了,我老婆子辛辛苦苦種的菜全進你肚子裡了。趕緊給我走。”
秦聘把行李箱放進後備箱,“那我真走啦。”
老人又恢複了第一天來的時候那副凶神惡煞的樣子,“趕緊走。真是的,再待兩天是不是要貸款給你做飯了。”
說完就啪的一聲關上了那扇聊勝於無的木門。
打開車門,“你自己好好的,很快我就回來。”秦聘不放心的上了車。
開車離開,眼神還是不舍的掃著後視鏡,直到那個貧瘠的小村莊再也看不見。
回了家,齊禾沒上班在家裡,聽到開門聲走過來看,“閨女回來啦。”仔細一看,臉也黑了,身上一身的土味。
“閨女你這是跑黃土高坡玩去了?”
“沒有,去村子裡辦了點事。我去洗個澡。”
“好好,快去吧。”齊禾親了親秦聘的臉就放她去了。
從浴室裡出來,秦聘看著手裡的照片,若有所思。
到了荀望山的壽宴當天,秦聘穿著一身高定輕紗禮服,及腰的長發被挽起,端莊又貴氣。站在鏡子前,看著一身昂貴的裝扮出了神。
手機的消息聲讓秦聘回神,是宣席,‘寶貝,我到了,你準備好了就下來吧。’
‘好。(開心)’
緩緩吐出氣,秦聘拿著包包下了樓。
宣席正在和秦文品夫婦聊天。
“聊什麼呢這麼開心?”秦聘笑著說道。
宣席轉過身來,去樓梯口接秦聘,紳士的伸出手去接自己的公主。
齊禾也走過來,笑著看著自己的女兒,“我女兒真漂亮。”
“都漂亮這麼多年了還沒習慣呐?”秦聘臭屁的說道。
“一點不害臊啊。”
秦聘把手抽出來挽著宣席的胳膊,“媽,我們先走了。”
“嗯去吧。”
“拜拜。”
兩人上了車,秦聘就一副沒睡醒的樣子,“我先睡會,到了叫我。”
說完秦聘就靠在一邊閉上了眼睛。
宣席把西裝外套蓋在秦聘的身上,“睡吧。”聲音溫柔又繾綣。
半小時後,車子停在了荀望山的老宅門口。
偌大的院子裡停滿了各種豪車,琳琅滿目。
兩人帶著禮物下了車。
秦聘挽著宣席的那隻手隻是虛虛的搭在上麵,握著他的衣服。
宣席以為她冷,畢竟老宅的地位比較偏,四周沒有遮擋,風也大。
就帶著秦聘快步走到老宅裡麵。
荀望山他們就站在門口不遠的地方和人聊天,
宣席兩人也走了過去,“荀老,壽辰快樂,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說著把自己手中的禮物遞過去。
荀望山笑著收下,“小席有心了,特意從德國趕過來的?”
“應該的。”宣席笑容得體的回應著。
秦聘把自己手裡的禮盒也遞過去,“荀爺爺壽辰快樂,祝您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好好,謝謝我們秦丫頭。好久也不見你,聽說你早就回來了,怎麼也不來看看爺爺?”
“當然是給荀爺爺您準備禮物去啦。”說著把一個精致的盒子也遞給荀望山,乖巧又俏皮的說道,“您回去悄悄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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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聽你的。”
正聊著,宣書原夫婦走了過來,“荀老,最近身體還好嗎?”
免不了的一頓問候。秦聘也把模板搬了出來應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