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進去了估摸得尷尬死。
“那……也行。”老王叔將柴火放在了地上,示意楊凡坐下。
“凡子,今天來收什麼?我最近弄的一點東西都抖摟乾淨了。”
楊凡笑道:“老王叔,你又跟我藏私是不是?我知道你那些黨參還好好的壓著呢,漲價了,今天出嗎?”
老王叔嘬了一口煙,咧著嘴笑了起來,“這生意做的太熟了也不好,我這些家底你都清清楚楚的,我還怎麼跟你講價?”
“清楚歸清楚,價還是可以講的嘛。”楊凡說道,“這又沒關係對吧?”
“太清楚了,就不好駁麵子了啊。”老王叔說道,“今天什麼價?”
楊凡認真說道:“老王叔,咱們都這麼熟了,我也不好殺價太狠,我直接給你一步到位吧,漲了六塊,不過,這事你就彆說出去了,不然我這生意可就不好做了。”
“六塊,現在九十六了?你小子給個實心價,我知道肯定比這個高。”老王叔說道。
楊凡將煙蒂在腳下摁滅,苦笑說道:“我的老王叔啊,你好歹讓我也掙倆子啊,我這大中午的,出的汗也都能值兩塊錢了。”
“你也知道的,我的黨參可多,而且品質沒得說,那都快趕上小孩胳膊的粗細了。這樣,你再加一塊全拿走。這個價嘛,現在確實挺好的,很罕見的高價,我也不支支吾吾跟你磨嘴皮子了。”老王叔擺手說道。
他那手臂一甩,瞬間擺出了分外豪橫的,揮斥方遒的氣勢。
楊凡有些為難的說道:“老王叔啊,你家黨參就算是成精了,也沒粗到那個地步。而且,這價可不正常你明白嗎?現在是九十六,說不定等我把貨送到城裡,他就又掉到九十,甚至更低也說不準。”
“這東西啊,就跟油價似的,猛漲不一定是真漲,有時候可能是猛掉,割韭菜的啊我的好王叔。在這個時候收貨,我們這些人那就是在賭。賭贏了賺一筆,賭不贏肯定賠。”
老王叔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一下子漲了六塊,這價確實不太正常。就像去年那茵陳是吧?人人掙著搶著要賣的時候,它就成草了,一點也不值錢了。”
“那這樣,漲個五毛吧,我也不跟你爭了。”
“說起去年,去年我可賠了不少。”楊凡笑道,“行,那就九十六點五,我們都打了這麼久的交道了,五毛錢我給老王叔讓了。”
“那就成了,走,我帶你裝藥。”老王叔非常痛快的說道。
兩人正在老王叔那堆藥的倉房裡稱重的時候,穿著一身校服的王招娣忽然走了進來。
她像個沒事人一般,故做驚訝的問道:“凡子哥,你什麼時候來的啊?”
楊凡愣了下,這姑娘心態倒是真好。
不但沒躲起來,居然還堂而皇之的出來見他來了。
估計她這是跟高蘭蘭一樣,生怕自己跟她老爹告狀,把他們倆的事情抖摟出去吧?
“來了沒一會兒。”楊凡嘴角輕勾笑道,“我在外麵喊了好幾聲你都沒說話,你爹說你耳朵塞電子驢毛了,是在用功學習?”
王招娣的臉色悄然一紅,目光極不自然的遊移到了一側,扭著身子說道:“啊……凡子你喊了啊?我居然一點都沒聽見。凡子哥,那你們忙著,我繼續寫作業去了。”
楊凡點了點頭,彆繼續把祖宗搖的前晃後跌的寫作業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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