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人和一個男人一前一後走進了包廂。
他們進來之後,五顏六色的燈光也被切換成了正常的白光。
在光明下,包廂裡的狼藉看著更加的狼藉了幾分。
空氣裡彌漫著酒氣、血腥氣,以及男女為愛鼓掌所散發出來的味道。
楊凡看到這倆人,就知道是正主來了。
他又默默的坐了回去,順手將剛剛扔掉的高腳凳拎在了手中。
他原本以為那個男人才是這裡的老板,結果,那個手裡拎著個小瓶白酒,留著齊耳短發,圓形的耳釘閃閃發光的女子卻在楊凡的身邊坐了下來。
而那個肌肉遒勁,臉上肌肉繃的很直的男人卻雙手抱腹站在了一旁。
那女人似乎根本不擔心楊凡會忽然間暴起對她發難,和楊凡之間的距離僅有不到半米,她再稍微挪一下,兩人就挨上了。
女人目中帶著審視上下看了一眼楊凡,忽然伸出細長的手指奪過了楊凡嘴上的香煙,噙在了塗的豔麗如血的唇上。
楊凡愣了一下,有些不明所以。
這怎麼還虎口奪煙呢!
不過,這個女人的氣場有點兒強。
輕飄飄的吐了個眼圈,女人指了指周圍,問道:“能告訴我是因為什麼嗎?”
“有人仗勢欺人,我不可能坐以待斃,然後就這樣了。”楊凡悶聲說道。
女人翹起二郎腿,姿態優雅的夾著香煙,微微點頭,問道:“那乾嘛不弄死他們?”
“殺人越貨的事情,我不會乾,我隻是一個本分的農民,如果彆人沒有欺負到我頭上,我不想惹事。”楊凡說道。
“我這個地方自從開業以來,從來都沒有出現過這麼糟糕的事情,你需要給我一個說法。”女子淡淡說道。
“給不了!”楊凡的答案,簡潔而有力。
他能給什麼說法?是真的給不了。
女子嘴角勾起一抹輕笑,“你就這麼乾脆的嗎?”
“不是我乾脆,是我本來就給不了。”楊凡說道。
女子指了指一腦袋血倒在酒水裡的豹哥,淡淡問道:“你知道他是誰嗎?”
“一個爛人!”楊凡說道。
女人忽然哈哈笑了起來,笑的前仰後合,笑的胸口那兩團兒都蹦蹦跳跳的。
“他的的確確是個爛人,放印子錢,哄小姑娘,嚇唬學生,敲詐外地人等等,他做的那些爛事,當真是的罄竹難書,多的我都數不過來。”女子說道,“但,就是這樣一個人,我可惹不起。他在我這兒出了事,我得給人家一個說法啊,所以你也得給我一個說法。”
“他會找我的,應該不會牽扯上你。”楊凡認真說道。
女子搖了搖頭,“但人家可不一定按你的想法做。”
“你沒必要跟我打這些彎彎繞了,直接說,想要我怎麼樣吧?”楊凡揚聲說道。
“來跟我乾吧!”女子扭頭看向了楊凡。
她的眼中帶著一絲戲謔,紅豔豔的嘴唇微張將一口煙輕吐到了楊凡麵前。
楊凡沒想到會等來這樣一個答案,他揮了揮手,詫異問道:“為什麼?”
“我現在挺需要你這種狠人的,沒有其他的原因。”女子微微一笑。
隻是她這笑容,看在楊凡的眼中,更像是貓戲老鼠。
“我選第二條。”楊凡斷然說道。
女子搖了搖頭,“沒有第二條,你隻有這一條可以選。要麼跟我乾,要麼我把你打個半死,扔到新江裡喂王八。”
楊凡攥緊了手中的高腳凳,緩緩抬頭看向了那個麵無表情的魁梧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