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身劇烈的晃動著。
連一絲一毫的聲音都沒有傳遞出來。
這種高級豪車的隔音性由此可見。
西邊的街道上一道道紅藍閃爍的光芒忽然傳了過來。
很快,兩輛警車在小區大門口的位置停了下來。
在幾名警察下車的同時,老周的手機也響了起來。
“是你報的警?你不是說有傷人事件嗎?為什麼我們到了這裡什麼都沒看見?”
一個粗獷中帶著幾分威嚴的男人在老周的手機中傳了出來。
老周壓低聲音說道:“警官,人就在你們旁邊的車上,那個小夥子被打了個半死之後,被他們拉到車上去了。我不敢過去,怕被人那幫家夥盯上,還請警官體諒一下。”
“那幫人明顯是混社會的,我隻是一個小屁民,沒有跟他們鬥的本事。”
那警官聽了聽之後,說道:“好,我明白了,你可以不用出現。”
隨後那幾個警官就把畢綱的那輛車給圍了,將裡麵的人喊了下來。
畢綱依舊牽著劉文靜的手,看起來神色淡然,而且好像還有些滿足的樣子。
但那位持刀男子的模樣就有些慘了。
不但被打的滿臉是血,身上的衣服還破破爛爛地,從車上下來的時候,兩條腿跟蛤蟆一般撇著,看樣子走路都有些困難,好像受了不輕的傷。
“現在就看警官給畢綱上不上銬子了,如果上銬子,傷人罪以及強弄彆人的這個罪肯定是跑不了的。但如果沒上銬子,那這個事可能就有些懸了。”老周低聲對楊凡說道。
他依舊在那裡悄悄的錄著視頻,並沒有因為警察的到來而停下來。
“我感覺懸!”楊凡說道,“畢綱完全可以將一切的責任都推到那兩個手下的身上,隻要那倆人堅持這麼說,畢綱估計不會有什麼事兒。”
“那可不一定,那倆人算起來是畢綱的員工,他們剛剛可是在一個車上。如果警官較真,他這個責任絕對是跑不掉的。”老周笑道,“而且,重點的說法在那個持刀男子的身上,不能是畢綱他們說什麼就是什麼的。”
“隻要確定了指使這兩個字,畢綱的麻煩就跑不了。”
楊凡有些遺憾的說道:“可惜這會兒聲音聽不清楚了。”
老周伸手舉在自己的麵前,細細感受了一下說道:“好像是風向變了。”
“上了,上銬子了!”楊凡忽然眼前一亮,沉聲說道。
老周也有些激動,“指使倆字絕對是沒跑了!”
“現在好辦了,可惜,我們進不去這個小區,要不然今晚絕對是個機會。我們完全可以趁著這個時候,偷偷潛入畢綱的家裡看看,也許能發現一些東西。”
楊凡掃了一眼那高高的圍牆,低聲說道:“等會兒翻牆進去。”
那牆雖然不低,但外麵有樹,借助樹乾應該是可以進去的。
老周嗯了一聲,關掉了手機。
畢綱以及那位持刀男子,劉文靜,還有畢綱的那幾個手下全部都給帶走了。
除了那個持刀男子之外,其他的所有人全部都被傷了銬子,包括劉文靜。
警車閃爍著紅藍兩個燈光,響著警鈴,呼嘯著離開了深夜寂靜無人的街頭。
“老周,走了,我們找個偏僻點的地兒翻牆進去,你知道畢綱住哪個房子吧?”楊凡說道。
“知道。”老周說道,“要是連這個都不知道,我們翻牆進去有什麼意義?”
楊凡微微頷首。
兩個人隨後沿著整個小區繞了一圈,終於讓楊凡找到了一處偏僻點的地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