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這就是你們的晉升機製是嗎？”楊凡問道。
他雖然在漫不經心的問著這些東西，但其實很謹慎，精神一直高度緊繃著，生怕這小子會給他挖個坑。
姚偉這一次稍微想了下，才不是很確定的說道：“算是吧。”
“因為我們老板那個人吧，非常的小心，如果是新人，他隻會給一些的比較瑣碎的事情，絕對不會讓他去涉及一些重要的事情。隻有他真正信任的人，他才會把譬如看店這樣的事情交下來。”
“我已經幫我們老板看了大半年的店了，他對我還算是比較信任的，如果我現在告訴他店裡進了小偷，他肯定立馬會帶著人趕過來的。”
“帶著人？你覺得他會帶多少個？”楊凡嗤笑了一聲問道。
姚偉也猛然間意識到了自己話裡的問題，“大哥，這個……這個好像還真不行。”
“沒事，你繼續說，等你說完之後，我再決定要不要割了你的脖子。”楊凡冷聲說道。
狗東西，還想給他演。
姚偉頓時急眼了，連忙說道：“大哥，我是真沒想到這麼多，我隻是個打工的，又不是他兒子，我對我們老板沒那麼忠心的。您再讓我稍微想想，想想……”
他著急的眼珠子亂轉，額頭出現了明顯的汗珠，漸漸彙聚成了黃豆一般大小。
“大哥，有了，有了，我就說胡玉回來了。”姚偉急聲說道。
“胡玉今天的時候，神神秘秘的告訴我說老板給他安排了一個大活，如果這個事能辦成，他後半輩子就飛黃騰達了。雖然那小子沒有明說到底是什麼事，但能他搞的這麼神秘的，肯定是個大事。”
“就我們老板做的那些事情，十件裡麵有九件都是絕對違法的事兒，隻要我這麼說，我老板肯定得親自過來。不對，我就說胡玉出了些事，必須得老板親自過來。”
“我想想啊，這個事應該可以的，不對不對，我不多說了，隻讓老板自己回來看看，有些事情我不能知道，我也必須裝作不知道的樣子。”
“如果老板讓胡玉過去找他，我就說……就說，胡玉受傷了，走不了了。胡玉說這件事情如果能辦成一定會讓他後半輩子飛黃騰達，就我們那鐵公雞一般的老板，能讓他許諾出這樣的條件，這件事肯定對他非常的重要。”
楊凡認真考慮了一圈姚偉說的話，然後點了點頭說道：“打吧。”
“好的好的，大哥你放心，我肯定不會亂說的。”姚偉再度保證道，“大哥，你稍微等我醞釀一下狀態，平複一下心情，我現在緊張到心臟都快從嗓子眼裡跳出來了。”
楊凡默許了他這個說辭。
姚偉接連深吸了好幾口氣，然後又半眯著眼睛想了一會兒，這才對楊凡點頭說道：“大哥，我醞釀好了，現在可以打電話了。”
楊凡這才把手機遞了出去。
姚偉拿過手機，撥通了盧秋陽的電話。
電話過了足足好一會兒才接通，姚偉為了給楊凡證明，直接開了免提。
“老板，胡玉回來了！”姚偉控製著語氣說道。
電話裡的人似乎已經睡下了，淡淡的嗯了一聲，忽然拔高聲音問道：“他怎麼去了店裡？我不是讓他……你讓他接電話。”
“老板，不行了，人昏過去了，半死不活的。”姚偉說道。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他傷的嚴不嚴重？”盧秋陽怒聲問道。
姚偉低聲說道：“不輕，我也不太懂，但看他這個樣子好像不太好。老板，你還是自己過來看看吧。”
盧秋陽沉默了好一會兒，這才說道：“我知道了，這件事情不要聲張。”
“知道老板。”
電話掛斷了。
姚偉長長的鬆了一口氣，看向了楊凡，“大哥，成，成了。”
“你配合，我也不至於要你的命，你能明白這一點就好。”楊凡說道，“跟我再說說你們老板，以及你的那些同事們，聊點兒你自認為比較重要的事情。”
“比如你們老板為什麼能做那麼多違法的事情，而一直不被查到。”
姚偉連連點頭，“大哥，明白明白，這些事情和我的小命肯定是沒法比的。不過我知道的東西也不是很多，我也不知道那些東西對大哥您來說是比較重要的，我把我知道的都說。”
楊凡沒有說話，隻是目光森冷的盯著他。
這小子倒是蠻配合。
姚偉認真想了一下，說道：“我們老板有個親戚好像是官挺大的，但這個事情他從來都沒有跟我們明說過，但我們有些時候做事也大概能猜到一些。”
“就前幾年，那個舊城區改造，好些人不願意搬，各種坐地要價，就是我們老板帶著我們去擺平的。我們幾個私底下猜測，就我們老板的那個親戚應該就是那個時候負責舊城區改造項目的人中的一個。”
“除了這些之外的事……大哥，我能不能問你一句話？是不是我們老板的事發了？”
“你隻需要考慮你說的事就好了。”楊凡冷聲說道。
姚偉訕訕笑了笑，“明白，明白。”
“大哥，就是我想說的意思是，我手機裡麵的東西，你可以留個備份，但是能不能彆給我銷毀了？你要是答應這個，我想我手機裡的一些東西，應該會是大哥你比較在意的。”
“看樣子你還藏了點兒私貨？”楊凡問道，“我可以答應你。”
“謝謝，謝謝。”姚偉點頭，訕訕笑了笑，“大哥，我們乾這行的不留點兒後路怎麼行？我們當初做這個，大部分都是被逼無奈，我們也都心裡很清楚，隻要盧秋陽事發，我們幾個沒一個能跑得掉的，如果手裡有點兒東西，到時候也能稍微減輕點兒罪責，或許能在裡麵少住幾年。”
“東西藏在什麼地方？”楊凡問道。
姚偉說道：“大哥，你點開計算器，然後輸入三個七，三個九，然後減五百就能看到裡麵的東西了。”
“藏得倒是真挺深。”楊凡說道。
姚偉苦笑道：“大哥，就那些東西不藏得深點兒，我可能早就被我們老板給活埋了。我得首先保證自己命還在，然後才能去考慮少坐幾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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