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跟周圍的兩家去商量還沒有回來。
楊凡囑咐那位送茶少女等老板回來第一時間告訴他，然後也沒有去繼續他剛剛開始的美好遊戲，而是先給範老打了個電話。
這老爺子雖然嘴上說著要幫他收屍，但楊凡知道，範老肯定是在擔憂著他的安危。
報個平安的同時，順帶也把柳娘的事情跟他說了一說。
楊凡覺得柳娘應該也希望範老知道她的存在。
電話剛撥出去，範老幾乎是秒接，“小王八蛋，不要催，我正在路上，大概還有半個小時才到，再扛一會兒。我跟你說了，你現在攤上的這個事情隻能靠你自己的意誌力，我能給你的幫助不大，我會儘力在外圍給你想辦法，但能做到什麼程度真的很有限。”
楊凡心中驀然一陣感動，他這位老師父啊，還真是刀子嘴豆腐心。
整天各種嫌棄，但等他攤上事兒的時候，他卻來的比誰都迅速。
楊凡笑了笑，說道：“師父，你不用著急，我沒事，甚至於還得到了不小的好處。”
“好處？”範老忽然拔高了聲音，“你小子是鑽到幻境裡麵去了吧？你先說說多大的好處，是不是有美女非纏著你，還一下子功成名就，高官厚祿了？”
“沒有！”楊凡說道，“師父，我很確定我並沒有掉入幻境。”
“你確定個屁，立馬，聽我的，取眉心血，若周圍的環境沒有發生任何改變，再跟我說。你現在說的任何東西都不一定是真的，哪怕你覺得周圍的環境無比的真實，完完全全就是現實，但那也就是你現在的認知。”範老沉聲說道。
楊凡頓時也有些猶豫，“可是，我還能跟您老打電話，這能說明一些什麼了吧？”
“也說明不了，趕緊的少廢話，按我說的做。”範老有些急切的喝道。
“好。”
楊凡見狀也不好再說什麼，拿出隨身攜帶的一把小匕首，忍著疼，在眉心劃了一道口子，希望柳娘看到這個不要有什麼意見。
自己割自己這個事，屬於歹人的專長，是真的疼。
一時間疼的楊凡牙關緊咬，咬牙切齒，差點原地跳了起來。
隨著鮮血的湧出，楊凡頓時感覺眼前涼颼颼的。
但周遭的景物並沒有發生任何的改變，他所看到的東西還是之前的那個樣子。
放在桌案上的戒尺和那雙繡花鞋，也沒有發生任何的改變。
是真的，並不是什麼幻境。
“師父，沒有任何的改變。”楊凡說道。
“真的沒有？一絲一毫都沒有？”範老還有些不太放心的問道。
楊凡點頭說道：“師父，真的沒有，我周圍的東西還是之前那個樣子，連杯子裡茶水冒出來的熱氣都是剛剛的節奏，並沒有發生任何的變化。”
“那就說說你收到的好處。”範老說道。
楊凡遂將他剛剛和柳娘說的那些事情，跟範老如實的說了說。
“大概就是這樣一個情況。”
電話那頭，範老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道：“你太師公確確實實好少提過這樣一個女子，看起來你小子這一次還真是掏上了，本以為是必死之局，結果竟然被你撿了個狗屎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