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屍到底是誰的這個問題,顯然把雲家那位長者為難住了。
他眼中帶著濃烈的茫然,仔細想了又想,愣是沒把這個事情想明白。
顯然在他的內心深處,不管那個乾屍到底變成了什麼模樣,那都是他們的祖宗。
範老見狀擺手說道:“雲老先生不必因為這個事情而過多糾結,你就當是你們的祖宗好了,如今已經不算是很緊要的。”
反正結果都已經確定好了,就沒必要再去糾結過程和原因了。
雲家的那位長者苦笑了一下,“我覺得還是想清楚一些更好,這樣我心裡對於焚燒祖宗的負罪感會小很多。雖然我們幾個心裡都很清楚該怎麼取舍,但焚燒祖宗還是讓我們感覺非常的大不敬,擔心禍及子孫。”
“那你就信我的。”範老說道。
“而且,這是你們的老祖宗,你們這一輩早都已經出了五服了,後麵的子孫根本不可能影響到,沒必要過度擔憂。”
雲家那位長者的眉眼頓時舒展了開來。
他忽然爽朗的笑了一聲,握住範老的手重重拍了拍手背,“範先生一句話解我心病啊,現在沒任何的問題了,我心安的很。接下來該怎麼燒,範先生你安排就行了。”
“先將你家祖宗的骸骨放在山上,找幾個人看著,明天正午再燒。”範老說道。
雲家那位長者連聲應下,“好,那我就去安排這件事。現在天色已經很晚了,我讓妙意這丫頭帶你們下山先休息,其他的事情我們明天再說。”
“行。”
楊凡幾人被送下了山,雲妙音將楊凡三人安置在了她家。
等到幾人走進家門的時候,客廳裡已經擺上了酒席,色香味俱全的擺了滿滿一大桌,邊上還有兩個上了年紀的人陪著。
見到楊凡幾人進來,立馬熱情的招呼入座。
範老的視線率先落在了酒瓶上,朗聲笑道,“都這麼晚了還要吃一頓嗎?”
“應該吃一頓,這不吃可不合適。”其中一名老頭笑著說道。
將楊凡三人按到座位上,酒水就已經滿上了。
“那就吃點兒。”範老笑道,“酒就少喝點兒,喝多了睡不好,耽誤明天的事情。”
楊凡心說,您老人家這怕是擔心耽誤晚上的事情吧?
就範老那個酒癮,看見美酒說不要的機會可不多。
嗯?
楊凡心神微怔,忽然發現一個很有趣的事情。
範老這看見美酒就走不動道的癖好,跟他被美女投懷送抱就說不出拒絕的話好像有些相似啊,難不成入這一行的人都會有一些小小的癖好?
楊凡有些傾向於這個可能。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氣氛漸漸熱鬨了起來。
嘴上說著不要不要的範老,終究還是沒忍住那口腹之欲,喝的大呼過癮。
雲家招待的酒是價值上千的好酒。
酒到底是真好還是假好,在範老這樣的酒鬼口中過一道,立馬就能見分曉。
相比起範老,楊凡就相對克製多了。
在一個陌生的地方,他不習慣喝多。
後半場,楊凡就完全充當了一個陪客,陪著喝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