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妝台上還有香皂,雪花膏,毛巾,香皂盒,牙膏,牙刷,鏡子,梳子……所有的東西都是成對兒的,成雙成對,看著喜慶。
鐘家所有人全都從屋裡走出來,眼睛裡滿是震驚。
他們這輩子就沒見過這麼多好東西,這叫一個眼熱。
徐淑蘭看了半天,又去看鐘晚晚。
此時的鐘晚晚與半個月前完全不一樣,她的一身衣服和鞋都是新的。
她的臉看起來更加漂亮好看。
“晚晚,我就知道你不會扔下爹娘不管,你看你結婚還知道給家裡置辦這些個東西,你……”
“媽,你想多了。”鐘晚晚直接打斷她,“這是章團長給我準備的嫁妝,一會兒要帶走的。”
其實鐘晚晚隻是聽章添文提了,嫁妝的事情章邵北會解決,但是她是萬萬沒想到,章邵北家裡準備了這麼多東西。
徐淑蘭的話沒說完,心裡堵得慌。
這些個好東西都是章邵北替她準備的嫁妝?
趙豔娟不樂意了,“晚晚,章團長給你準備的,那也是我們的,咱們是一家人,你這說的是哪裡話。再說了,那四床被子,你咋能都蓋的上。你看看咱家都啥樣了,你就忍心?”
章邵北的人從屋裡搬了個凳子,鐘晚晚順勢坐下來,“忍心啊,跟你們學的。老話怎麼講?我這樣狠心,就叫隨根兒!”
趙豔娟氣了個半死。
一想到彩禮錢沒拿到,這些個好東西隻能看看一會兒就要拿走,心裡簡直是在滴血。
她想要湊到鐘晚晚跟前去,可是兩個人高馬大的男人就站在了鐘晚晚身後,讓她完全不能近身。
至於章邵北的人帶來的東西,也有十多個人站在那兒,他們想摸都不能摸一下。
鄰居們還有那些被鐘家得罪的人全都在外麵議論紛紛,都在嘲笑鐘家人。
鐘晚晚坐下來,化妝和盤頭的人就開始給她上妝,盤頭。
至於章添文,她自己進了鐘家簡陋的廚房,開始和麵,擀麵條,生火。
等到鐘晚晚這邊頭發盤好,又進屋換了婚禮的新衣服,章添文的手擀麵也出鍋了。
白麵的東西不好找,多少人家吃不起,一年都吃不上兩次。
現在這麵香和雞蛋的香氣飄散開來,惹的多少人的肚子都在咕咕叫。
鐘家人愣愣地盯著章添文端著一大碗白麵條出來,上麵還有兩個荷包蛋,饞的直流口水。
“哎呦,我們晚晚可真好看,天仙似的。”章添文看見鐘晚晚一個勁兒地誇讚,“來,吃點兒東西,要不今兒忙忙叨叨的,下頓飯不一定啥時候呢。”
鐘晚晚知道,這邊的習俗就是,新娘出嫁的早上,母親給做手擀麵,下荷包蛋,希望自己的女兒結婚以後順順利利,是有好寓意的。
就算她前幾天沒走,徐淑蘭也是不會給她煮麵吃的。
現在,她也有這碗麵,這碗麵是章邵北的姑姑給她的。
麵條勁道爽滑,麵湯裡都帶著麥香味兒。
雞蛋也是噴香噴香的。
太陽漸漸升起,在所有人的注視下,鐘晚晚一口一口地吃著麵,咬著荷包蛋。
徐淑蘭和趙豔娟他們咽了不知道多少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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