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丁香讓鐘晚晚說的心動。
自打章邵北調任到這邊,他們老兩口一直在這邊忙。
後來章邵北再把郭遠舟他們三個孩子帶過來,他們兩個人就哪兒哪兒都沒去過了,連陽城都沒回過。
“行,那聽你的。”邵丁香說道,“等我和你爸回來,給你們帶好東西,好吃的。”
吃完飯以後,郭遠舟去洗碗,然後琢磨著,要不要一會兒去找鐘晚晚問數學題。
因為鐘晚晚剛剛飯桌上主動和他說話了。
陳二加工廠。
鐘晨晨還在這兒加班加點的乾活。
倒不是她有多能乾,或者她多想乾。
實在是為了能給薑兆源留個好印象。
她起早貪黑的乾,看起來特彆辛苦,薑兆源還挺心疼她。
一連幾天,薑兆源都會來給她送飯。
她這袋要挑完,算計著時間,薑兆源也該來了。
果然,沒一會兒,腳步聲響起,她微微揚起頭,“兆源,你來啦?”
薑兆源看著燈光下,鐘晨晨略微模糊的側臉,心中忍不住悸動。
“晨晨姐,現在天氣冷了,廠房裡也這麼冷,你可彆乾這麼久了,早點兒回家多好。”
鐘晨晨搓了搓手,笑的有些苦澀,“我也想多賺一點兒,好早點兒出去租房子。”
薑兆源可不想鐘晨晨出去租房子,“晨晨姐你老說那些乾啥。”
說著,他坐下來,也幫著鐘晨晨挑雪糕棒。
鐘晨晨瞄了好幾次了,沒看見薑兆源帶飯過來。
“兆源,我自己乾就行。”
“自己乾到啥時候去,我幫你,然後回家吃飯。”薑兆源一邊乾一邊說道,“平時你在這兒吃的飯都涼了。”
沒一會兒,兩個人就將剩下的料挑完了。
鐘晨晨和薑兆源往家走,路上鐘晨晨碰到了最不想遇見的人——張鬆。
張鬆以為自己看錯了,畢竟天都黑了。
走近一看,他嚷嚷著,“鐘晨晨,真的是你?”
這些天,他都沒找到鐘晨晨的影子,鐘家人也不知道她跑哪兒去了。
鐘晨晨慌忙往後退一步。
薑兆源看到鐘晨晨的慌亂,自己擋在她前麵,“張鬆,你乾什麼?”
張鬆是胡林鎮的名人,但是張鬆可不認識薑兆源。
“小子,你給我讓開,這女人想逃跑不跟我結婚,躲得了和尚躲不了廟!”張鬆說著就要去拽鐘晨晨的胳膊,“你家裡人已經同意我們的婚事,彩禮錢你爸媽都收了,趕緊跟我回家去!”
鐘晨晨慌了,“你說什麼?”
她家裡人收了彩禮錢?是想逼死她麼?
相比於鐘晨晨那邊的劍拔弩張,鐘晚晚這邊就溫馨多了。
她回屋以後,拿了兩百塊錢去找邵丁香。
“媽,這個錢給你先拿著。”
邵丁香看著那麼多錢,“你給我錢乾啥,我可不要。”
鐘晚晚將錢塞進邵丁香手裡,“媽,我可知道,你們手裡沒什麼錢了。就算剛發了工資,那也沒多少。你和我爸看看夠不夠,要是不夠的話,我明天去儲蓄所再取點兒出來。”
“再說了,窮家富路的,路上錢不夠了多麻煩。”
邵丁香是怎麼也不想拿的,這是給兒媳婦兒的錢,怎麼可能現在又拿自己手裡。
鐘晚晚是知道邵丁香為人的,“媽,你要是不拿著,那這半個月我肯定吃不下睡不著的。到時候我就做什麼的心情都沒有,整日裡惦記著你們。你看,你們拿著是不是更好?”
話都說到這兒了,邵丁香隻能將錢揣著了。
但是她琢磨著,等回來的時候再還給鐘晚晚就行了。
邵丁香拉過鐘晚晚的手,“說起來,我這位朋友啊,他們家這個小女兒,跟你同齡呢,今年也十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