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冷不丁一直誇他,實在讓他忍不住的開心。
鐘晚晚動作迅速地洗碗收拾了下廚房。
收拾完以後,她洗了手就回屋了。
她上午出去買了毛線,深灰色的。
她和王翠萍說好了,下午找她去學習織圍脖。
這個顏色織好了正好可以先給郭遠舟。
他要上學還要回家做飯的,總要犒勞一下。
如果織出來看著不錯,她再給家裡每個人都織一條。
正準備睡一會的鐘晚晚,突然聽到外麵有喊聲,趕忙就下地了。
“章團長,你出來!”
“章團長,你憑什麼要我進山,還住半個月?你這是公報私仇!”
鐘晚晚拿著厚外套出了門。
闖進院子裡的男人,穿著一套中山裝,裡麵明顯是一件白襯衫,瘦瘦弱弱的。
他戴著金絲邊眼鏡,頭發被風吹的有些亂,劉海都遮到了眼睛。
他皮膚倒是很白皙。
整個人有一種自詡是讀書人桀驁不馴又想裝的小白臉氣質。
範雙平接到章邵北下達的命令,讓他去山裡跟做考察,半個月以後去接他。
他一下子就火了,衝去團部找章邵北理論,可是壓根沒找到人。
他就急匆匆跑到了章邵北家裡。
可是,當屋裡的門一下子開了的時候,範雙平有些傻眼。
這不是章邵北的媳婦麼?
他來那天在車裡遠遠地看見了一次,近看更漂亮了。
他就不明白,章邵北那個大老粗,脾氣又不好,仗著自己有軍功,當了團長,屁都不懂的人,怎麼能娶到這麼好看的媳婦兒!
鐘晚晚確實不認識這個人,但是憑借剛剛他嚷嚷的話,她大概猜出來了。
勘探組的組長,範雙平。
隻一眼,鐘晚晚不喜歡這個人。
“你什麼人?”
“大中午的,硬闖彆人家的家門,吵吵嚷嚷,一點兒素質都沒有,你爹媽就是這麼教你的?”
“看你這個麵相,也是個讀書人吧,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
鐘晚晚先發製人,直接將範雙平弄的一句話說不出來。
範雙平怎麼也想不明白,看上去嬌嬌弱弱,又漂亮的姑娘家,怎麼一開口就懟人呢?
“鐘同誌,我應該沒得罪你吧?”範雙平說著還推了推眼鏡。
鐘晚晚挑眉,範雙平知道自己姓什麼?
正說著呢,郭遠舟他們三個也從屋裡走了出來,直接都站在了鐘晚晚身後。
鐘晚晚一看,彆人睡不睡不要緊,郭遠舟中午不睡覺,下午哪裡有精神聽課?
“你剛剛扯著嗓子嚷嚷,把我家孩子都吵醒了,你沒得罪我?”
“我將話放在這兒,我家遠舟以後是要考大學的,而且是名牌大學。如果我家遠舟考不上,就是因為你今天中午吵到他,讓他沒能睡好午覺,以至於下午不能聽課造成的。我就找你算賬!”
郭遠舟在後麵聽的差點兒咬到舌頭。
話還能這麼說的麼?
但是聽起來又非常有道理,邏輯無懈可擊。
範雙平整個傻眼。
怎麼章邵北兩口子都這麼不講道理。
“鐘同誌,你這就說的離譜了,你家孩子考不上大學,怎麼能怪在我頭上?”
鐘晚晚生氣了,她大步走到範雙平眼前,眯了眯眼,“你在詛咒我我家孩子考不上大學?”
“我……我沒有啊。”範雙平已經開始語無倫次了。
鐘晚晚掐著腰,“我告訴你,我不管你是誰,現在,立刻,馬上,給我的孩子道歉!不然你是哪個單位的?我要去你單位告你,投訴你,告你辱沒祖國的花朵,汙蔑祖國未來的棟梁之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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