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的好,長的好,工作好,滿麵紅光的。
“晚晚。”
鐘晨晨紅腫著眼睛,“晚晚,你快回家看看吧,二叔和二嬸他們、他們快不行了。”
鐘晚晚:“不去。”
鐘晨晨怒道,“鐘晚晚,你、你怎麼那麼狠心,有你這樣當女兒的嗎?”
鐘晚晚懶得理會他們,她隨便叫住了一名學生,“到門口找趙大爺,就說學校來了兩個找事兒的,讓他給攆出去。”
學生點頭應著,跑的飛快。
薑兆源從教室出來,一眼就看見了鐘晨晨。
他趕緊拉了拉圍脖擋住臉湊了過來。
“晨晨姐?”
鐘晨晨眼淚一下子就掉了下來,“兆源。”
薑兆源不敢在學校表現的太明目張膽,尤其鐘晚晚還是老師呢。
鐘晚晚抬腿就往辦公室走。
鐘建勇攔住了她,“鐘晚晚,你不管父母,就不怕我們鬨的你沒了工作?”
坦白說,如果是現代的時候,鐘晚晚是真的怕。
但是現在是八十年代,不是到處不講理投訴,隨便鬨就處分職工的時代。
更何況,他男人是章邵北啊。
滿學校的人都知道,她男人是章邵北。
雖然章邵北不濫用職權吧,但是他們來駐軍以後,很維護老百姓的權益,幫了各個單位不少忙,哪個單位不給章邵北麵子?
“你鬨吧,學校很快就會報警。”鐘晚晚說道,“我提醒你,這裡是學校,是學生們學習的地方,影響大家考大學,你自己掂量著辦!”
林玉萍他們知道有人來找鐘晚晚的茬兒,很多人都過來了。
“鐘老師,我可以去派出所報案。”
林玉萍相當會打配合。
鐘建勇和鐘晨晨都怕,不敢去派出所。
兩個人就這麼被攆到了學校外麵。
薑兆源急的不行,但是現在還沒放學,他也不能隨便出去。
就這麼一直等到了中午放學,薑兆源出去的時候,果然,鐘晨晨還在那兒呢。
鐘晨晨在做最後的抵抗,她要帶鐘晚晚回大嶺鎮。
“晨晨姐,你們這是怎麼了?”
鐘晨晨眼淚刷刷掉,“兆源,我……我們……我妹妹的父母病危,我想讓她回去看看,可是她都不去,我也是實在沒有辦法了。”
薑兆源一聽,怒道,“她怎麼這樣?家裡人都病這樣了,她可真是鐵石心腸!”
鐘晚晚從學校裡麵推了自行車出來,正好聽到了薑兆源的話。
她就知道,薑兆源永遠這麼沒腦子。
薑兆源看見鐘晚晚,“鐘老師,你自己的父母你都不去看的嗎?”
鐘晚晚沒理會薑兆源,反而對鐘晨晨說道,“我不知道他們因為什麼掉河裡了,但是你還記得春天的時候,他們逼我破冰下河撈魚麼?我覺得,讓他們體驗體驗挺好。”
說完,鐘晚晚就騎上自行車離開了。
鐘建勇本來想去攔的,可是他發現,學校周圍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很多士兵,他就不敢動了。
薑兆源將鐘晚晚的話聽的一清二楚。
他問鐘晨晨,“晨晨姐,鐘老師說的什麼意思,什麼她春天掉河裡了?”
鐘晨晨抹了抹眼淚,“兆源,晚晚她,總是胡說,你彆在意。”
“兆源,我們不能在這兒久留了,家裡離不開人,我們先回去了。”說完以後,鐘晨晨就和鐘建勇匆忙離開了。
薑兆源摸著下巴想了半天,他覺得,他需要做些什麼。
就這樣,薑兆源沒回家,直接跑去派出所報案。
公安同誌接待了薑兆源,薑兆源說道,“我來報案,我要告陳二加工廠的陳二,他克扣工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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