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家裡就鐘晚晚一個可憐的姑娘,終於是好人有好報,嫁了個好人。”
“聽說了沒?前些天鐘晚晚父母加上老太太去河邊搶錢,結果掉河裡去了,差點兒命沒救回來。”
“要我說,這就是報應,今年春天的時候,那鐘建剛缺德的,逼著鐘晚晚破冰下河,給他老娘弄魚,鐘晚晚差點兒沒死了。”
“要我看,這家人現在就是遭報應了,真是老天開眼。”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薑兆源的心一點點往下沉。
原來錯的一直是自己嗎?
他輕信鐘晨晨的眼淚,幾次三番去找鐘晚晚麻煩。
那一次鐘晚晚說過,等他以後發現真相,去找她道歉,她絕對不會接受。
鐘晨晨住在他們家這麼久,將他耍的團團轉?
他竟然這麼蠢,他是這世界上第一大蠢貨!
“來了,來了,張鬆家來接親了!”
說著,大家都給讓開了一條路。
張鬆家裡是趕了馬車來接親的,對於當初鐘晚晚坐了小汽車來說,實在是寒磣了。
但是現在趕馬車來接親已經算很好了。
反正鐘建勇他們覺得非常不錯。
薑兆源挪到了一邊,看見了張鬆從屋裡將一臉不情願的鐘晨晨領出來。
看著張鬆將人帶到了馬車上。
原本女方出嫁,家裡總要陪送一些嫁妝,結果,鐘晨晨出嫁,什麼都沒有。
張鬆就很不滿意了,“我給了你家三百塊的彩禮,你們家就這麼嫁女兒的?”
鐘晨晨坐在馬車上,活動活動手腕,“你不想娶就放我下去,反正我們家沒嫁妝!”
張鬆當然不能放鐘晨晨下去,這些天他就想娶鐘晨晨,都成了執念了。
更何況,鐘晨晨身材還挺好的。
“放你下去?做夢去吧!”
說著,馬車揚長而去。
薑兆源渾渾噩噩地回到胡林鎮,經過今天分外熱鬨的國慶飯店的時候,正好看見了往那邊去的鐘晚晚和章邵北。
鐘晚晚也一眼就看見了在路邊的薑兆源。
這些天,薑兆源看她的眼神逐漸在變化,從最開始的張狂,加上恨意到現在的懊悔。
幾個人迎麵碰上,想躲也是不能躲的了。
薑兆源深吸一口氣,張了張嘴,好半天才吐出幾個字。
“鐘老師。”
鐘晚晚上下打量著薑兆源,感覺這人像是丟了魂一樣兒。
她蹙了蹙眉,她是知道薑兆源喜歡鐘晨晨的,難不成這是真愛?人家結婚他難過成這樣?
鐘晚晚看見這樣的薑兆源,一時之間不知道是該同情還是該佩服。
她正想開口說話的時候,就聽到薑兆源再一次開口。
“鐘老師,對不起。”薑兆源說道,“我為我之前所做的事情,向你道歉。”
鐘晚晚揚眉,“你向我道歉?”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章邵北問道,“你不是喜歡鐘晨晨麼?跑這兒發什麼瘋?”
薑兆源覺得很羞愧,“對不住,章團長,鐘老師,之前是我聽了鐘晨晨的一麵之詞,我現在知道怎麼回事兒了,是我蠢,我衝動。”
他姐之前還勸過他的,他什麼都沒聽。
鐘晚晚說道,“我之前跟你說過,鐘晨晨的事情上,我不接受你的道歉。”
說完,鐘晚晚就拉著章邵北走人了。
薑兆源站在那兒看著鐘晚晚的背影,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辦好了。
他當時還信誓旦旦的。
以為自己是最對,最正義的那個人,以為鐘晚晚是最惡的那個人。
現在人家不接受他的道歉,太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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