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月因為在池家待得不舒服,所以離開的早。
她家離得遠一些,再家上林景深喝了些酒,所以跟晚些回來的溫棠跟顧晏禮在門口碰上了。
在院門口下了自行車,溫棠就“顛顛”往池月跟前跑,掀開筐裡的紅布給她看,“當當,甜甜的罐頭,一會開了給你吃。”
池月看她筐裡的罐頭,還有兩包紅紙包著的紅糖,就問“怎麼還把東西帶回來了?”
溫棠搖頭“不是我想帶的,溫媽媽讓我帶的,說是禮節,送去的東西,需要帶點回來給婆婆嘗嘗。”
溫棠說完,還衝池月眨眼“一會先給你嘗哈!”
池月感受著手裡輕飄飄的筐,她手裡這個筐的重感,彆說罐頭,當然,她也沒買罐頭,)就是兩包紅糖也沒有。
果不其然,筐上的紅布一掀開,裡麵是兩個點著紅點的饅頭。
看見饅頭,池月後悔的恨不能衝回池家把那兩瓶多買的酒也搶回來。
本來這兩瓶酒她也是不打算買的。
她早上走的時候,故意提溫棠帶的東西,隻是想為自己謀好處,而不是為了彆人。
所以顧金鳳給的二十塊,她原本是想全部裝口袋裡的。
可偏偏身邊還有一個實心眼的林景深。
林景深說什麼也帶她衝到了附近的供銷社,要買多些東西,說不能讓她低了彆人。
於是,好說歹說,多添了兩瓶白酒,罐頭是沒買的。
但現在看來,那兩瓶白酒也是純純多餘。
溫棠一看饅頭,再看看池月的臉色,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池月這具身體的原生家庭,定然是那種重男輕女入癌的家庭了唄!
認為閨女生出來就是用來扶持娘家的唄!
總想著趴在閨女身上吸閨女的血,完全不顧閨女死活的人家唄!
溫棠抬頭看了眼已經進院子的顧晏禮跟林景深,快速從自己筐裡拿了一包紅糖出來,放進池月的筐裡。
然後對著那瓶罐頭,溫棠想著主意“要不這罐頭放在牆角,待會天黑了,我倆偷偷出來吃?”
池月感動於好閨蜜的兩肋插刀,然後搖頭,“不用,我壓根沒買罐頭。”
“你提著吧!”
她看看筐裡的兩個饅頭,“沒事,知道了情況,以後不來往就是了。”
溫棠也點頭,“這樣吸血的,以後一定要遠離。”
“走吧!”
溫棠跟池月一進院,鐘美仙跟顧金鳳母女倆就迎了上來,“回來啦!”
她倆說著,目光卻放在溫棠跟池月兩人手上的筐上。
看樣子是要筐。
溫棠就先把筐給了鐘美仙,“媽,我娘家媽讓給你帶的,你拿回去吃吧,彆嫌棄。”
池月也跟著把筐給了顧金鳳,“媽,這是我娘家媽給的,東西不多,你給的錢,我左思右想,也沒舍得多買。”
“我想著,這以後我跟景深是要長長久久過日子的,以後我們倆會有孩子,用錢的地方多著呢,這錢總要省著點用。”
“所以雖然是你給的錢,我也不舍得,就留下來了。”
溫棠默默在隻有池月看到的位置,給池月豎了大拇指。
就這番話下來,顧金鳳就是看見她筐裡那兩個饅頭,不會首先想到池家對池月的不重視,而是會先想到,兒媳婦為婆家,所以惹娘家不高興了。
溫棠眼神:你丫情商天花板啊!
池月:過獎,過獎。
她最後還對顧金鳳說了一句,“媽,那剩下的錢你要嗎?”
“你要是要的話,我現在掏給你。”
池月說得一番話,句句都是顧金鳳愛聽的,顧金鳳怎麼還會說要錢的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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