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溫棠麵對她伸出的手,隻舉了舉左右手的搪瓷缸子,跟牙刷,然後告訴她,“沒印象了。”
後又補了一句,“溫棠!”
駱甜落落大方,溫棠也不拘謹自卑。
甚至表現得有些不屑一顧。
駱甜搓著手,收回手。
然後問鐘美仙“大娘,顧同誌呢?”
“是回部隊了嗎?”
鐘美仙告訴她“沒有,出去了,馬上應該回來了。”
駱甜“哦”了一聲。
溫棠跟池月倆人端著搪瓷缸子蹲到了井邊,池月用眼神詢問:你情敵這就來了?
溫棠:如你所見。
倆人刷著牙。
剛吐出嘴裡第一口唾沫,溫棠就聽見駱甜問“溫同誌是在哪裡工作啊?”
溫棠回頭看她“工作?嫁人算是我的工作嗎?”
她嘴角掛著牙膏沫,一臉清澈愚蠢地問,駱甜以為她是真的不懂,就給她科普,“當然不是,結婚隻能算是你生活方式的一種,不是工作。”
“工作應該像是顧同誌那樣,又或者在工廠上班,供銷社,糧油站都可以,或者,像我這樣也算。”
溫棠“……”
池月“……”
“那我們下地掙工分不算?”溫棠還是清澈愚蠢。
但這句話卻讓駱甜噎住了。
但很快她又笑著說,“我是看著你跟那位女同誌好像是剛起床的樣子……”她話就說到這裡,但意思很明顯了,你都不起床,說什麼掙工分。
溫棠快速涮了涮牙刷,起身,“這其他工作結婚都能歇上幾天,我們掙工分的不能歇上幾天?”
“是下地掙工分不算工作?”
“那剛剛駱知青還說掙工分也算工作?”
溫棠說完,駱甜開始張嘴結舌,唇瓣翕張了好半晌,愣是說不出一個字。
她不說,池月卻開口說了,她擠了擠溫棠的肩膀,說“算了,你跟她說這個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