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話說得好,學解剖學,解心上人,買個挖掘機挖最深的墳,買最大的箱子,裝最愛的人。”
“不愛的時候,就一刀刀的戳就完了,說什麼打不打得過的。”
“就是啊,愛的時候整天待一塊,不愛的時候這一塊那一塊的,多好。”池月笑著接。
許懷山有些明白這倆人為什麼坐太陽底下說話了,因為說的話讓人打寒顫。
這說得哪像個女人說的話。
“就是這樣的,軍體拳下才能出賢夫,慣出來的都是大爺,那叫自討苦吃。我這輩子什麼都能吃,就是不吃苦,也不吃虧,”溫棠笑嘻嘻又接了話。
許懷山又看向顧晏禮,結果他就看見顧晏禮站在那,雙手插兜,笑吟吟說了句,“嗯,有道理。”
“男人越慣越混蛋。”
“找男人就是要找老實疼人還顧家,努力掙錢媳婦花的。”
“婚後要是不聽話,就上手使勁扇。”
許懷山“……”
溫棠“……”
池月“……”
溫棠跟池月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眼神裡看出了一個意思:我嘞個,大哥段子手啊!
這順口溜居然順口就來啊!
溫棠跟池月震驚於顧晏禮的梗點天賦。
而許懷山則是覺得顧家是老墳風水出了問題。
聽聽這個外侄說得都是什麼話。
太過震驚,許懷山整個人看起來都是慌慌張張的,慌慌張張從椅子上起身,還差點摔了個跟頭。
許懷山慌張失措地站起身後,是一刻也在顧家待不下去了。
他出聲道:“那什麼,還要去地裡,我就不坐了,先走了。”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目光掃過站在堂屋門邊的顧錦,欲言又止,最後到底還是沒說話,隻給了顧錦一個眼神,那眼神的意思是:適可而止吧,鬨狠了,也不怕彆人笑話。
可他不知道的是,顧錦願意把事情說出來的那一刻,她就已經不怕什麼人笑話了。
她要是怕笑話,就不會說出來了,畢竟都幾十年了,也從來沒說過。
所以顧錦對他的眼神倒是視而不見。
許懷山隻能低頭走人。
但溫棠聲音在後麵追“小姑父你不用擔心小姑,小姑在我們家你隻管放心。”
“你回家過好自己的日子就行。”
許懷山“……”
聽聽這是什麼話。
什麼叫他過好自己的日子就行?
他是沒老伴嗎?
他有老伴,怎麼就過自己的日子了?
他有心想說些什麼,但想想溫棠那張嘴,還是閉上了。
也不敢搬出長輩的派頭,因為很明顯的,顧晏禮就在她身後撐腰呢!
要不然,你看這一大家子對於她那些驚天言論,沒一句說話的呢!
許懷山從顧家離開後直接就去了地裡。
許安成在地裡看見親爹,立馬就上前問“看見娘了嗎?”
“在大舅家嗎?”
許懷山悄不吭聲地從家裡離開,就是怕人知道他是去找顧錦去了。
他一輩子當家作主慣了,不想被人背後笑怕媳婦。
沒想到還是讓自己兒子看見了。
許懷山聽見許安成的話,第一反應就是想否認的,但想到在顧家的遭遇,到了嘴邊否認的話,又讓他咽回去,變成了,“嗯,在那呢!”
“是大舅家裡來客人了嗎?”許安成隻想到這一個可能。
許懷山卻否認“不是。”
“那好好的怎麼沒回來吃飯?”這話,許安成像是問許懷山,又像是問自己。
所以許懷山也沒回他,而是扛著鐵鍬走遠了。
知道自己娘在哪,許安成也就沒再繼續問其他的了。
顧錦在顧家,鐘美仙下午就開始擇那些小野蔥,準備晚上做菜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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