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晏禮還沒解惑呢,溫棠的小嘴又叭叭上了,“上吊吊一半,房頂都能掉的家庭,還能自個給自個頒個國王的身份呢,洗個腳還得彆人給倒洗腳水,嘖,這幸虧沒遇到我。”
池月立馬接話“也得虧是沒遇到我,不然我得讓一家子都嘗嘗洗腳水是鹹還是淡。”
溫棠默默給閨蜜豎大拇指。
顧金鳳默默挪了挪長凳,把自己往角落裡縮。
她可不想嘗嘗洗腳水的鹹淡。
洗腳水?
許安成再次滿臉問號。
最後還是鐘美仙開口幫他解惑,“安成,這事你得說說你爹,你娘都這麼大年紀了,他也不是在哪當官的,哪有洗腳水還得你娘倒的道理?”
許安成聽完,本來都陷入吃瓜狀態,把手裡的餅重新移回嘴邊的許安成,聽了這話,又默默地把小蔥餅重新移開。
他張張嘴,本來想說,這事他不知道啊!
但話都到嘴邊了,又讓他咽回去了。
真的不知道嗎?
這些年從屋裡往外端水倒的隻有他娘,他爹從來都是進了屋,就不再出屋了,他又不是不洗不擦的,那擦洗的水呢?
所以很明顯了。
隻是,為這點事,突然就不過了?
捏著餅,許安成忍不住,“娘,你要是因為這個,我回頭幫你說說爹,這也不是什麼大事。”
溫棠又忍不住“是,不是什麼大事,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也沒什麼重量呢!”
許安成“……”
他又看了一眼自己親表弟,示意管管。
但顧晏禮隻含笑看著自己媳婦,即使光亮不足,都能讓人看清楚他眼裡的寵溺。
許安成“……”
“是,這事是我爹不對,但老兩口都過了幾十年了,這時候說不過了,不是惹人笑話嗎?”
溫棠笑了“你說出來這些話,不也沒怕人笑嗎?”
許安成“……”
“弟妹,你這抬杠。”
溫棠不看他,笑著回“我覺得表哥也抬杠。”
許安成“……”
“算了,我不跟你說,”他看向顧錦,“娘,你是怎麼想的?”
“你還真想著不跟我爹過了?”
“這不是鬨嗎?”
“讓人知道像什麼啊?”
他又看向身側的顧舉元,“大舅,你幫著勸勸我娘,這事不能這麼乾,我們兄弟三個都成家了,她不跟我爹過了,你說,這說出去不是讓人笑嗎?”
溫棠搖頭“嘖嘖,生這樣的兒子不如生塊叉燒。”
“……啥燒?”許安成撓著頭,聽不明白,反正他知道是沒好話。
溫棠不管他聽不聽懂了,而是對著顧錦說,“小姑,彆聽他的,他這樣的,沒結婚時,讓你為了他的婚事著想,結婚了讓你為他孩子著想,等哪天你去世了,他也能沒事刨刨你的墳,讓你為了他的後代著想。”
顧錦“……”
許安成“……”
鐘美仙等人“……”
鐘美仙:她一直想著,要是哪天死了,一定得挑個好地方把自己埋進去,到時候說不定就能製住這兒媳婦了。
可剛剛溫棠的一番話直接讓她絕望了,她以為死了,能把活著的時候受兒媳的窩囊氣給出了,但按溫棠說的,她可以刨墳啊!
到時候她要是一個暴脾氣上來,指不定把她的老骨頭給扔臭水溝裡,到時候她就每天躺在臭水溝裡……
鐘美仙光是想想,都感覺自己要被臭暈了。
她想,她以後還是聽話吧,就依溫棠說得,十年看婆,十年看媳,她老老實實的,以後她就好好待她。
這樣想著,鐘美仙總算沒那麼慌了。
鐘美仙不慌了,許安成卻被噎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顧錦本來是有些猶豫的,但溫棠的一番話,讓她也想明白了,“小棠說得沒錯,你們爺們每天都想的是自己的名聲,自己的麵子,出去充當大爺,回來也當大爺,慣得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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