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對雙胞胎被安排上了一輛越野,兩人偷偷對眼神,沈聿竟然什麼都沒說,事情就這麼輕易過了?
車隊開下山,前麵的車繼續回市區方向,越野在分岔路口轉右,脫離了車隊。
雙胞胎發現情況不對,已經急了:“你們想乾什麼啊?要帶我們去哪?”
車子經過一段九曲十八彎的盤山公路,往山脈更深處行進,漸漸地,路越來越窄,越來越崎嶇,之後變成坑坑窪窪的土路。
這座山比東禺山更為原始,尚未經過開發,森林茂密遮天蔽日,彆說露營基地沒有,連塊平地都少有。除了一些喜歡挑戰極限的背包客,很少有人來。
越野車停在一片完全陌生的山林裡,嶽子封把兩人連同行李一起丟下車,拍了拍手。
“這座山沒來過吧?我都沒來過。考驗你們方向感的時候到了。”
雙胞胎頓時懂他要乾什麼了:“你們不能把我們丟在這裡!”
“這裡我們都沒來過,誰知道有沒有什麼蛇啊狼啊的野生動物,這種深山老林很危險的,我們兩個女孩子,怎麼能在山裡過夜啊?”
穿著登山服的沈聿依然顯得斯文而儒雅,嗓音卻十分冰冷:“小九能在山裡過夜,你們為什麼不能。”
兩人欲哭無淚,哀求道:“都是漫漫指使我們坐的,我們真的不敢了,求求你了!我以後一定對宋小姐恭恭敬敬的,再也不亂說話了!”
沈聿無動於衷:“上次,她為什麼打你們。你們在她麵前說過什麼?”
兩人眼神閃爍,心虛地不敢回答。
沈聿道:“需要我撬開你們的嘴嗎?”
眼看嶽子封真去撿了根棍子,兩個人嚇得趕忙張嘴:“我們就是,說了兩句閒話而已……”
然後戰戰兢兢地,當著沈聿的麵,把當時的話撿著沒那麼難聽的重複了一遍。
風拂過林梢,沙沙的聲音令人後背發涼,沈聿的臉在深林的陰影中冷如寒霜。
嶽子封氣得不行:“他們不是親兄妹,也跟親兄妹沒分彆,彆拿你們那猥瑣齷齪的眼光來侮辱他們!媽的,我真應該把你們倆的嘴撕了!”
“進山的路會封鎖三天,這裡不會有人來。三天之後,你們可以試試看,能不能走回燕城。”
沈聿不再跟她們浪費時間,轉身就上車了。
這裡離市區快七十公裡,山路崎嶇,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兩人哭著去拍車門:“我們沒有食物也沒有水,你把我們丟在這,真的會死的!”
“三天,死不了的!”嶽子封惡狠狠說,“這山上這麼多水呢,渴了隨便喝,餓了就上竹林裡找一找,說不定有竹葉青呢,把它串起來烤著吃,反正你倆比它還毒,吃完了以毒攻毒,說不定還能治好了呢。”
說完直接關上車窗,一腳油門走了。
一路顛簸著下了山,嶽子封罵罵咧咧地:“都是宋樂顏那個蠢貨,瞎幾把造謠!宋家也不知道怎麼教育孩子的,教出來一個傻逼,這要是我妹,我一個大耳巴子抽不死她!”
沈聿始終沒搭腔,嶽子封看他揉了揉眉心,就閉嘴了。
賀庭洲病著,靠在後座座椅上閉目養神,開車的是左鐘。
霜序低頭玩手機,過了會,聽見旁邊賀庭洲微啞的音色問:“有水嗎。”
“有有有。”左鐘一邊開著車,反手遞過來一瓶純淨水。
賀庭洲不接:“要喝熱的。”
“忘了你發燒了。”左鐘還沒到保溫杯不離手的年紀,賀庭洲平日也不是那種喝熱水的人,上車的時候就沒備。
“那你堅持一會,再有快一個小時就到了。”
賀庭洲沒吭聲,霜序感覺到一束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轉過去,跟他對視幾秒。
默默把自己包裡的保溫杯遞過去。這還是沈聿給她裝的。
大少爺還是不接,理直氣壯地:“燙。”
真難伺候。霜序隻好把熱水倒進杯蓋裡,吹了幾下,感覺差不多了再給他。
賀庭洲這才抬起嬌貴的手,接過去,輕抿一口。估計還有點燙,他皺了皺眉,但沒再挑剔,慢慢悠悠地喝起來。
喝完一杯,他把杯蓋還給霜序:“餓了。”
左鐘說:“我這還有能量棒呢,你吃嗎?”
賀庭洲:“太乾。”
“麵包?”
“不新鮮。”
“香蕉蘋果橘子?”
“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