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酣醉意濃,沈長遠喝醉了,霜序陪付芸送他回房間休息。
把人扶到沙發上,付芸洗了熱毛巾給沈長遠擦臉,嗔怪:“血壓高還喝這麼多酒,你以為你還像他們那些年輕人啊。”
沈長遠安安分分地讓她擦,擦完臉又擦手,笑著:“今天高興。”
付芸:“你喝那麼多酒當然高興,明天胃疼彆跟我說。”
沈長遠說:“孩子還在,給我點麵子。”
霜序把衝好的蜂蜜水端過來,看見他討好地拉住付芸的手,但被付芸拍開了。
她不由得笑起來,把蜂蜜水放下就趕緊閃人:“我先下去了,你們好好休息,有事就叫我。”
她下樓時,眾人已經從餐廳轉移到客廳,說說笑笑地玩著撲克。
賀庭洲不見了。
環顧四周,到處都沒看到賀庭洲的身影。
走了嗎?
“我表哥去哪了?”正盤腿窩在沙發裡跟人一起開黑的陸漫漫問了一句。
“去抽煙了吧。”左鐘說,“剛問我要了煙和打火機。”
“妹妹來!”嶽子封叫霜序,“給我加點buff,今天手氣也太臭了!”
沈聿扔出兩張牌:“你哪天手氣不臭。”
左鐘不屑道:“說得好像手氣好你就能贏似的,再好的牌到你手裡也打稀爛。”
“我今天必須證明我自己。”嶽子封把自己的牌往霜序手裡一塞,“妹妹你來打,讓他們看看是不是我的問題。”
霜序也沒放過他:“我以為你是故意輸逗大家開心呢。很少有人能玩什麼都輸的。”
嶽子封順坡就下驢:“對對對,這就是我的良苦用心。”
打了三局,霜序抬頭看看,賀庭洲依然沒回來。
抽個煙這麼久嗎?
“他出對3了,快出對4!”嶽子封在她身後喊起來,“妹妹你想什麼呢?怎麼還走神了。”
“……哦。”霜序趕忙把對4打出去。
就在這時,眼前驟然一黑,燈光明亮的彆墅在刹那間陷入一片黑暗。
滿桌子人頓時此起彼伏地喊了起來。
“哦吼~”
“臥槽!”
“啊~~~!!”
一片漆黑之中,隻聽有人安慰:“妹妹彆怕,咱們這這麼多人呢。”
“不是我叫的。”霜序無奈,“那是子封哥。”
對方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唾棄嶽子封:“你是不是個男人,都三十了還怕黑?”
嶽子封理不直氣也壯:“怕黑是人之常情好嗎?”
左鐘咬牙切齒:“你先從我腿上下去再常你的情。”
突然的黑暗帶來一片混亂,郊區不比城市燈火輝煌,這棟度假彆墅位於雁尾湖畔,周圍距離最近的建築也有幾百米,家裡燈一滅,黑得伸手不見五指。
有人打開了手機手電筒,但四處亂晃的光束照明範圍十分有限。
霜序連身邊的人都看不全,更無從分辨賀庭洲有沒有回來。
這位二十八歲的太子爺也怕黑,他一個人還不知道在哪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