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的氣氛一瞬變得低壓。
薑妤晚的額頭後知後覺傳來痛意,抬手輕輕摸向額頭。
血跡很快染紅她的指尖,再彙聚成一滴滴的血珠,流淌在地磚上。
梁夢詫異的瞪大眼睛,看著陳聿麵色緊繃的模樣,小聲提醒:“阿聿,她好像受傷了。”
陳聿眸色發緊,盯著她的背影,冷笑一聲:“活該!薑妤晚你……”
包廂的門也在這個時候被推開,老板一邊笑著和陳聿賠禮道歉,一邊將薑妤晚拉了出來。
“快點去醫院包紮。”
老板看著她額頭的傷口,給她轉了工資和多餘的工傷錢,輕歎一口氣:“晚晚,我這裡總要做生意,每天你的那位前男友就這麼來砸場子,你不好受我生意也不好做,你以後就彆來了吧。”
薑妤晚斂下眉眼,帶有歉意地說:“不好意思,給您惹麻煩了。”
老板連連歎氣,沒再多說什麼。
她捂著額頭出了清吧,就準備打車去醫院包紮,但手腕忽然被從後扯住。
陳聿不由分說將她拉到車上,一言不發冷著一張臉把車開到醫院。
薑妤晚抿緊唇瓣,也不敢發出什麼大動靜,生怕他再做出什麼偏激的事情。
她在這一刻,真的很想念周簡知。
“薑妤晚,你和他談戀愛,能得到什麼好處?”
陳聿提前聯係了人,到醫院就把她帶到了辦公室,緊張注視著醫生對她的包紮,嘴上的嘲諷卻沒停下。
“你現在受傷,他人在哪兒?我告訴你,他忙著滿世界飛談項目呢!”
“你和他的工作比起來,是可以隨時被拋棄的!”
“而且你還真指望你們能修成正果?你就做夢了!周家根本看不上你!”
從包紮開始到結束,他冷嘲的話就沒停下來過。
薑妤晚全程沒有應他的話,走出醫生辦公室,剛準備給周簡知打電話,手機就忽然被搶走了。
“不許給他打電話!”
陳聿將她逼到角落,看著她蓄有淚水的眼睛,心底湧出難以言喻的苦澀,可還是對她咄咄逼人的開口:“這才多長時間,你就這麼死心塌地愛上他了?你能不能長長腦子,分清楚誰才是對你真正……”
“真正對我好的人,會讓我來醫院包紮嗎?”
薑妤晚迎上他質問的目光,忍著眼裡的淚水,嗓音顫抖地說:“陳聿,你如果真的在乎我,就不會拿瓶子砸我。”
“我他媽根本不是砸你!”
陳聿將她困在角落,凝視著她滿含淚水的眼睛,呼吸更是紊亂幾分:“你要是不氣我,這種事情能發生嗎?”
他說著,語氣軟了幾分,問她:“剛才疼不疼?”
她受這種傷,最心疼的還是他。
薑妤晚躲開他的觸碰,聲音很冷:“把手機還給我。”
她現在隻想見到周簡知。
“你就強吧!”
陳聿把手機放進她的手裡,怒氣衝衝地說:“薑妤晚,你要是能和他有結果,我名字倒過來寫,他就是和你玩玩兒而已,不信走著瞧!”
他就沒見過比薑妤晚還傻的人,跟了一個比她大十歲的男人,不把她耍的團團轉,他直接去跳海。
薑妤晚趁著他摸煙的功夫,一把將他推開,和兔子一樣溜走了。
就跟身後的陳聿是豺狼虎豹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