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人。
難道是他接連幾天處理公務沒休息好精神出了問題?
【這些老家夥能組團來太傅府鬨事肯定是憋著什麼壞心思呢,我就不信他們是真的在為老太傅和祝大人考慮。】
祝軒恒剛為自己尋的理由被再次傳來的清悅聲音推翻了。
可不管眼前的族人還是妻子,很顯然他們都沒有聽到。
這聲音難道隻有自己聽得到?
心中震驚的祝軒恒沒有注意到老太傅低垂眼底下的驚駭。
族長憤然拍案:“軒恒你糊塗啊,虧了這裡的都是祝氏族裡的人,否則你剛這話傳出去,可知道外人會如何嘲笑貶低你?老太傅的顏麵、你的仕途還要不要了?朝中有多少人會借此理由打壓你,你想過沒有?”
祝軒恒剛想反駁,剛才清悅不屑的聲音又響起——
【擔心老太傅的顏麵祝大人的仕途?說的比唱的好聽!不就是怕太傅府如果真有個什麼,你們族裡那些打著太傅府旗號混吃等死的廢物們無血可吸了嗎?】
【尤其是這老不死的幾個廢物兒子,平日仗著太傅府撈了多少民脂民膏?若是事情被揭發出來,替他們背黑鍋的是太傅府,聲譽受損的也是太傅府,他們倒是能坦然拿著壓榨來的黑心銀錢逍遙自在。】
祝軒恒看向老族長的眼神變了。
更為犀利的眼神看得老族長心頭一驚,可想到祝軒恒一直以來對自己尊重的態度,老族長又有了底氣。
“不休俞氏也行,但是事關我祝氏子嗣,孩子問題是斷不能再拖了。”
祝軒恒不動聲色的問:“依叔公的意思該如何?”
聽祝軒恒問起了自己,老族長清了清嗓子背挺的更直了:“你與俞氏少年夫妻,若你實在不想休她便也隨你,但必須從族中過繼個孩子到膝下,不能讓你這一支的血脈斷在你這裡。
【來了來了!什麼顏麵什麼聲譽子嗣,全都是借口而已,這才是他們來鬨的真正目的。】
【聽聞這位老族長家中可是人丁興旺,剛從青樓贖回來的小妾又懷孕了,還真是老當益壯呢!就是不知道那孩子究竟是不是他的。】
祝軒恒虛握拳頭遮住唇角上揚的弧度。
這小姑娘應該就是夫人近日結交的國師府的那位大小姐宋雲夕。
春日宴上他曾聽過宋雲夕的聲音,隻是事不關己過了也就忘了。
剛聽她絮叨了這麼多,被他自己忽視的記憶又湧現了出來,耳中聽到的聲音與春日宴上傲嬌的明豔麵孔重疊在了一起。
國師果然是教女有方,小姑娘不僅通透還傲嬌刻薄,簡直和國師的性情如出一轍。
女子這樣很好,不會如夫人一般受委屈。
若是他有女兒,也定然會教養成這般模樣,什麼知書達理都見鬼去吧!
祝軒恒全然沒有注意到上位的老太傅被茶杯遮住的唇角也上揚著。
祝軒恒扶著祝夫人坐下,拍著她手背安撫好她的情緒後,轉身問族長:“過繼孩子?叔公這是已經有人選了?”
【那還用問嗎?肯定是他自己的孫子唄!這老不死的覬覦太傅府的一切又不是一天兩天了,把自己孫子過繼到太傅府不僅身份上實現了飛躍性的改變,還能輕而易舉的得到太傅府的一切,真是好算計啊!】
老族長捋著花白的胡須,不著痕跡的衝著幾個在族中說得上話的族人使眼色,幾個人立刻心領神會,默契的說出了同樣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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