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雲夕卻頗為不以為意:“一點小毒而已,隻不過二位長年累與那些蘭花相伴,寒毒在體內存留太久,解起來需費些時間罷了。”
【不就是寒毒嗎?雖然麻煩了些,但要解毒還是很容易的。】
衛氏一族所用之毒曾讓天下人聞風喪膽,沒想到竟被眼前少女說的如此不值一提。
“不過我製解藥需要那些蘭花,不如夫人可否願意讓我帶走?”
祝夫人先是一怔,隨即想也不想的拒絕:“萬萬不可!那花的寒毒太過陰毒,萬一你不慎沾染到怎麼辦?”
宋雲夕不過才剛過及笄,若是不慎中了寒毒,一生豈不是都要毀了?
自己寧可不解毒了也絕不能害了她。
宋雲夕自是明白祝夫人的擔憂,笑著安撫她:“夫人不必為我擔心,我自幼習毒再加上身份特殊,師父怕我被人所害從小就讓我泡藥浴,很難有什麼毒會傷害到我。”
【寧國公夫人不是喜歡下毒嗎?那我就讓她也嘗嘗寒髓草的滋味,讓她體會一下斷子絕孫的感受!】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這是宋問天最擅長的。
那黑心的養大的閨女,果然跟他一樣黑心,果然是有其師必有其徒。
宋雲夕用特製的藥浴和針灸之法為祝軒恒夫妻二人拔除寒毒後,將新配好的藥交給他們:“剩下的毒隻需服藥便可徹底清除。”
祝軒恒下意識的脫口而出:“不知道體內殘毒需多久才能徹底清除?”
“最多一個月。”
宋雲夕自信滿滿:“明日過後我需進宮,等我出宮後再給你們開個滋補易孕的藥方,最多三個月就能有好消息了。”
在離開太傅府前,宋雲夕與老太傅在書房中長談了許久。
祝軒恒進去的時候,老太傅依舊端坐在書案前若有所思。
“父親。”
祝軒恒的話讓老太傅收回了情緒,看著自己兒子由衷感歎:“宋問天教出的這樣個閨女,真是非同一般啊!”
“據我所知祝氏那位族長也是見多識廣有些大局觀的,而且家中財富怕是連皇商都要自愧不如,這樣的人絕非銀錢就能收買的。”
“你的意思是他另有所圖?”
宋雲夕悠然一笑:“祝大人與夫人十多年一直沒有孩子,我相信從前也有不少人收買過族長,甚至他的兒子兒媳也肯定不止一次的想讓孩子過繼到太傅府,但他卻始終沒有動心。”
“可這一次寧國公夫人出手,兩人便一拍即合做起了交易,究竟是什麼打動了他呢?”
宋雲夕的話一直在老太傅腦中盤旋,他自然是明白其中緣由的。
祝軒恒聽完後沉思了許久,突然瞳孔放大:“孩子!”
太傅神情凝重的點點頭:“沒錯,打動那個老家夥的恐怕就是孩子過繼給我們後帶給他的利益。”
而這利益是絕對與錢財無關的。
祝軒恒臉色極為難看:“那個孩子的過繼能帶給族長什麼利益?而且為了這種利益迫不及待的要促成過繼?”
走到書房門口的宋雲夕頓住腳步,頭也不回的提醒:“那孩子的身世,太傅最好還是派人去查查清楚。”
聽完太傅複述,祝軒恒當即便明白了:“宋大小姐的意思是那個孩子有問題?”
雖然太傅心中也已認可了宋雲夕的猜測,但在沒有確鑿的證據之前還是本著謹慎的態度:“那得查過之後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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