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布衣之身不便入宮,還是讓子澈跟你一起去,萬事不可逞強,遇到麻煩讓他幫你解決,長公主嫡子的身份還是很好用的。”
“放心,我知道怎麼做。”
宋雲夕一臉嫌棄:“我倒是要看看那老東西搞個俗不可耐的賞花宴是又想唱那一出。”
崇政殿。
被宋雲夕嫌棄的老東西打了個噴嚏,問孫公公:“賞花宴的日子還沒到嗎?”
孫公公心裡無奈搖頭,這皇上天天問賞花宴,也不知他為何如此期待。
但態度還是卑微的回話:“皇上,還有兩日便到了。”
慶隆帝低聲呢喃:“怎麼還有兩日?”
也不知是怎麼了,成天聽那臭丫頭在心裡罵自己時氣的要命,恨不得拎起來狠揍一頓。
但這聽不到了心裡又想得慌,就惦記耳根子沒個清淨的日子。
按那臭丫頭的話說,他這是不是犯賤?
若是宋雲夕知道他這犯賤心態,肯定會衝他招招手:來來,喜歡聽罵你是吧,本小姐能罵你個三天三夜還不帶重樣的。
但對慶隆帝而言最關鍵是能從宋雲夕的心聲中聽到許多他所不知的秘事,從得知秦煦白、祝軒恒夫婦以及自己都中了前朝秘藥之毒後,他便懷疑前朝餘孽根本尚未滅絕。
今日老太傅進宮所言之事更是印證了他的猜測,前朝餘孽的確尚存,而且竟已發展到了相當的規模。
隻要想到前朝衛氏一族的後人可能滲透到了皇室朝臣們的內宅,甚至連軍營邊關都有細作,慶隆帝就覺得身下的龍椅坐的不那麼安穩了。
真是多虧了宋雲夕,若非她結識了祝夫人為其醫治不孕之症,寒髓草之毒也不會被發現,老太傅更不會因為被族人逼迫過繼一事去調查那孩子的父母,更不會查到洛穀鎮的魏家村。
衛氏、魏氏,真當換了個姓氏便能掩人耳目亂他夜氏江山嗎?
休想!
若不是怕打草驚蛇讓那些見不得光的餘孽藏的更深,他早就下旨將那魏家村給屠了。
不管是祝軒恒夫妻的寒髓草,還是他所中的斷魂蠱,恐怕秦煦白中的絕命丹皆與沈家脫不了關係,他倒是要看看沈家的真麵目究竟是什麼!
與衛氏相關的人甚至都已經牢牢占據了他的前朝後宮,成了他最看重的臣子和寵愛的貴妃,二十多年的處心積慮,更是讓慶隆帝坐如針氈。
老太傅說宋雲夕是他們祝家的貴人福星,前日他也聽皇後跟宮女感歎說那丫頭是他們秦家的福星。
其實何止是他們,連他這個帝王都覺得那丫頭是晉安朝的福星,是夜氏一族的福星。
慶隆帝突然想起宋問天觀天象時曾說晉安朝已陷死局,當時破局之人尚未出現,但現在他堅信宋雲夕就是那破局之人。
宋問天說那丫頭的命格與夜氏江山息息相關,如此看來自己能聽到她的心聲皆為天意。
隻要有宋雲夕在,夜氏江山定然能太平無恙。
心下釋然的慶隆帝中氣都足了:“宣安繼海速來見朕!”
賞花宴當天,宋雲夕聽紀子澈說起慶隆帝秘密宣召了隱衛統領安繼海的消息,頗感震驚:“老皇帝的隱衛可是他的殺手鐧,這是發生了什麼大事嗎?”
紀子澈搖頭:“無人知曉,我隻聽母親說舅舅宣召安繼海的那日,祝太傅曾進宮見過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