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雲夕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怎麼就不過腦子呢?
【我總不能跟你說前世快被餓死的時候,這些東西一次次救了我的命吧!】
於是隻能瞎編:“我從前淘氣,偷偷跟著奶娘下山去她家時曾經吃過。”
嗯,無懈可擊。
夜玄祈雖然完全沒表現出懷疑,但心中泛起疼痛。
她心聲中的那個前世,她究竟經曆了些什麼?
夜玄祈低垂眼眸中泛著殺機,若知道是誰讓她承受了痛苦,他定會將那人碎屍萬段!
兩人一起用了午膳後,宋雲夕正打算下逐客令回房睡覺,她的暗衛血影出現在院子裡。
宋雲夕愜意滿足的表情斂去:“發生何事了?”
血影神情凝重:“回大小姐,我們都城的糧鋪全都被查封,於管事也被帶走了。”
果然來了!
她就隱隱覺得從提出征糧征款的那一刻起,似乎就是衝著江南江家來的,雖然沒有證據,但她就是有這樣一種強烈的預感。
如今這猜測果然被印證了。
宋雲夕極為冷靜:“怎麼回事,你說清楚。”
明日便要押送糧草送往邊關,今日戶部尚書趙承安親自去糧倉檢查,發現江家糧鋪捐的糧食一部分是以次充好,還有一大部分竟全都是麥麩。
李承安當即便命人封了糧鋪,拿下於管事入大獄。
血影繼續:“趙尚書說若江家家主不肯現身,明日便立即處死於管事,查封江家在都城的所有生意。”
宋雲夕冷笑,眸中儘是寒霜:“他說封就封,真把自己當皇帝了?”
她說話向來無所顧忌,夜玄祈也已經習慣了。
“我這就進宮見父皇,將事情比稟明。”
宋雲夕聲音中都是冰冷的殺意:“他們不是要見江家家主嗎?我今日便讓他們見!”
“青荷,叫王遠來!”
一個時辰後,臉上有猙獰疤痕麵目醜陋的宋雲夕和夜玄祈一起出現在宮中。
這樣的她讓夜玄祈還是無法適應:“沒想到你身邊竟有如此能人。”
他不由想起第一次在宮中見她,她也是易了容跟在江炎霆身後。
這也更加印證了他當初的猜測,這個世上根本沒有慧誠這個所謂的得道高僧。
慧誠應該就是那個叫王遠的人易容假扮的。
頭心閃過一道靈光,他似乎有些明白她要做什麼了。
崇政殿。
趙承安慷慨激昂的喋喋不休實在是讓慶隆帝厭煩不已,他從前怎麼就沒發現自己的這些個臣子一個賽一個的虛偽呢?
他不想聽,可又不得不聽。
那臭丫頭呢?怎麼還不進宮?
“皇上,江家為富不仁,膽敢罔顧社稷犯下此種欺君之罪,定要將他們抄家流放方可給邊關將士一個交待。”
慶隆帝的思緒被打了回來,看著一臉義憤填膺的趙承安,慶隆帝真想啐他一臉——
就你也配稱忠心?就你也配給邊關將士交待?可彆惡心他們了!
見皇帝沉著臉久久不出聲,趙承安隻當他是氣極,便再接再厲:“皇上當立刻下旨,查抄江家在都城的所有生意,將這江家管事處死以儆效尤!”
一直未出聲的沈喬平亦附和:“皇上,趙大人說的對,江家如此不放君主放在眼裡,不過就是仗著他們富可敵國的財富,皇上當即刻下旨查抄江家充入國庫。”
自認為了解慶隆帝,沈喬平見他微眯了下眼眸,隻當是被說動心了,再次衝著直戳慶隆帝的心窩去了:“皇上,江家此舉不僅是為富不仁,分明就是有不臣之心,他們的財富足以攪弄風雲讓朝廷陷於動蕩危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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