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遵旨。”
“至於江家,此番捐款捐糧有功,朕便親賜匾額,讓都城百姓都知道江家乃是仁義商賈。”
宋雲夕一副感激涕零的恭敬模樣:“草民叩謝皇上恩典!”
但心裡卻又把慶隆帝給罵了——
【老東西儘整些虛的,你倒是來點實際的呀!】
慶隆帝一口氣又堵在胸口,堵得說不出話來。
他也想來點實際的,可連他的私產也都充入國庫了,他拿什麼來實際的?
但看向一副淡然模樣的夜玄祈時突然靈光一閃:“老四,朕記得你那裡有不少西狄的玉器,就代朕送給江家主,算是聊表朕的感激之心。”
夜玄祈:“……”
從沒的說過帝王賞賜卻要皇子出私產的,這算是明晃晃的打劫嗎?
宋雲夕一聽是西狄玉器,眼中都閃著星星。
放眼天下,西狄玉器一出,誰與爭鋒?
她收納空間裡還真就沒有一件滿意的玉器呢!
她易容的麵貌實在是醜陋至極,但卻絲毫不影響她那雙眼睛中的光彩,讓人情不自禁的深陷其中,恨不能將天下捧到她麵前。
夜玄祈淺笑:“兒臣也覺得那幾件玉器與江家主相得益彰。”
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此時自己眼中全是縱容寵溺。
但他沒有任何猶豫便答應的舉動非但沒有讓慶隆帝龍心大悅,反而滿滿怨氣——
渾小子,當初朕那麼明示暗示你就跟看不見聽不懂似的一件都沒給朕留下,如今倒是大方,竟舍得把幾件都送出去。
總有一天,他定要騙一件西狄玉器到手!
不過知曉宋雲夕急著要去趙承安要戶部尚書府逮人,慶隆帝便也沒有多留,讓她和夜玄祈一起出宮去了。
看著兩人的背影,忍不住的喃喃自語:“朕瞧著怎麼就那麼般配呢?”
回到馬車上,宋雲夕便讓易容裝束給卸了。
皮膚終於可以自由呼吸了,宋雲夕如溺水者上岸般呼吸著空氣:“終於能透個氣了。”
王遠的易容術的確不錯,但就是黏在臉上實在是太難受了。
見她放鬆了下來,夜玄祈將手中的杯盞送到她手中:“喝一點。”
清新好聞的茉莉花味撲鼻而來,宋雲夕淺嘗了一口,清甜的酒香恰到好處,滿口都充斥著好聞茉莉花香。
宋雲夕眸光灼灼:“這酒真好喝!”
夜玄祈唇角噙笑,她喜歡就好。
她喜歡聖雲山的梅花酒,不知怎的就想讓她在都城中也能喝到喜歡的花酒。
但都城的梅花和水都釀不出聖雲山的味道,聞到她身上總有若有似無的茉莉花香,她著她也許也會喜歡,所以才找人釀了這茉莉花酒。
夜玄祈不清楚自己為何要做這些,也從未曾想過,但就是那樣隨本心去做了。
終於恢複了精神,便問夜玄祈:“周士棟人被帶去哪裡了?”
她雖然從來沒有問過也未曾查探過,但就是能感覺到夜玄祈並非她所看到的那般淡泊無為,他在宮中有不少眼線,便是慶隆帝身邊也有他安插的人在。
而且他還擁有相當可怕的勢力,若是慶隆帝知道了,恐怕壓根不會讓這個兒子活著。
她雖總罵慶隆帝老,但其實他還未到四十歲正值壯年,各方麵都處於巔峰。
父壯子強,這要在尋常人家自然是件好事,但在皇家卻是君王最為忌憚的。
宋雲夕似乎也有些理解一直以來慶隆帝為何不待見夜玄祈這個兒子,一直將他摒棄不允許他參與朝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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