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到都城的一年都被困在寧遠侯府內宅,最近也隻參加過宮宴而已,一個妾室怎麼可能認得她?
宋雲夕坐了下來,似乎對於自己仙氣飄飄的形象與這地牢格格不入全然不在意。
“呂姨娘還是跟我說說是誰派你來的,你的上線又是何人。”
呂姨娘因為心底的震驚瞳孔放大。
她混入都城二十多年,即便是說夢話也不曾露過端倪,宋雲夕一個剛及笄的丫頭,怎麼會知曉她的身份?
宋雲夕似是看出了她心底的困惑疑問,笑著道:“我知道的遠你想像的多,所以最好不要說謊騙我……”
宋雲夕頓了頓,輕啟紅唇一字一頓的說出了一個名字:“衛、秋、雲。”
呂姨娘滿眼驚恐:“我不知道衛秋雲是誰。”
隻要自己不承認,宋雲夕就算知曉的再多也是無濟於事的。
“你不說也沒關係……”
宋雲夕站起身緩步走向她:“我有的是辦法讓你開口。”
從腰間拿出一瓶藥,這是她專門為了應對這種狀況配成的。
她本就是學毒的,所以以藥害人綁架不了她。
衛秋雲冷笑著,剛剛還布滿驚恐的眼中此時決絕堅定:“你休想從這我裡得到一個字!”
宋雲夕雙手一攤:“那就要看你有沒有本事守住嘴了。”
她配的藥絕對萬無一失。
宋雲夕準備要給呂秋雲喂藥時,夜玄祈淡然的聲音阻止了她:“不必臟了自己的手,讓她開口的辦法有許多。”
說著便給暗三使了個眼色,暗三立即離開了地牢,等他再回來的時候,帶來了一個瘦弱的少年。
衛秋雲看到這個少年後徹底失控了:“我做的所有事都與他無關,你們不能為難他!”
“沒有什麼是不能的。”
夜玄祈周身的溫度陡然下降:“甚至可以現在就送你們母子去地下見你們衛氏一族的列祖列宗。”
即便是被宋雲夕喂毒折磨到痛不欲生她也不怕,但唯一兒子的性命她卻不能不乎。
夜玄祈手中不知何時多了枚質地一般的玉佩:“不要妄想敷衍,本王既能找到你的兒子,便就能找到你全家。”
衛秋雲徹底崩潰了,那塊玉佩是當年丈夫親手為她雕琢的。
若非為了家族大業,她又何必與丈夫分開到都城來,還委身於趙承安那樣的廢物呢?
她是毫不懷疑,夜玄祈會滅了她家滿門。
唯唯諾諾的少年也急了,不安的催促:“娘你快說呀,難道你想看著我和爹爹都死在你麵前嗎?”
夜玄祈適時的丟出最後一根稻草:“你不過衛氏旁支而已,何必為了主家家破人亡呢?”
從地牢出來時天色已經暗了,宋雲夕是有些失望的。
原本以為能從衛秋雲身上得到些線索,但豈料她在都城潛伏了十多年,竟還是個邊緣角色,與她聯係的上線是尚書府的一個老嬤嬤。
夜玄祈命暗三去拿人的時候,那個老嬤嬤已經察覺到風聲服毒自儘了。
“兜了個大圈子,沒想到竟是一無所獲。”
說不喪氣是根本不可能的。
“怎會一無所獲?”
夜玄祈冷靜的道:“宮裡傳出來的消息,沈喬平被降了爵,從此不再有寧國公。而且父皇還卸了他內閣的差事,從此後他隻是個閒散的寧安侯。”
“至於趙承安,還被關在大理寺,但父皇已暗中下令處死。如此一來嚴文傑便能順理成章接任戶部尚書之職,以他的手段能力,相信很快就能肅清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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