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太傅的話讓平南老將軍備感震驚,誰人不知祝太傅從來都是與人為善的,何曾直言不諱的表現出過對一個人如此強烈的不滿?
這讓平南老將軍好奇,宋哲寧究竟是如何得罪了祝太傅。
宋雲夕絲毫沒有手下留情的意思,“哢嚓”一聲就輕而易舉的將他的胳膊給卸了,宋哲寧的胳膊像是被扒了骨頭般無力的耷拉著。
“我給你臉了是不是?”
宋雲夕一腳將他踹倒在地上:“還是說你認為我不敢對你出手?”
聞訊而來的宋哲揚將神情痛苦的宋哲寧扶起來,看他疼得冷汗直流,回頭怒目瞪著宋雲夕:“宋雲夕,你對自己的二哥做了什麼?”
平南老將軍的腦回路有些跟不上了,宋哲寧怎麼成宋雲夕的二哥了?
宋雲夕冷著臉:“宋世子可不要信口胡說,我二哥是紀子澈,宋哲寧他不配!”
宋雲夕每一次都毫無顧忌的對他們出手,與他們撇清關係,好像他們是什麼臟東西,生怕被沾上一樣。
這樣的一點不念血脈親情,讓宋哲揚心底深處有說不出的難受。
宋雲夕寒氣逼人的警告他們:“若是再敢跑我麵前胡說八道,我不介意將你們毒啞。”
赤裸裸的威脅,全然不在意這樣的張揚會不會遭人非議。
也許這就是國師府和聖雲山給她的底氣,她不必在乎任何人的看法,也不必顧忌他人的感受。
宋哲揚想起從前她還在府中時小心翼翼討好的模樣,那時候是因為她在乎他們這些親人,想要得到他們的認可,可現在她什麼都不在乎了。
宋夫人過來的時候,就看到兩個兒子被圍觀指指點點,尤其二兒子似乎還受了傷,可宋雲夕卻驕傲的高高在上。
宋夫人當即便被怒火燒光了理智,衝上去就要打宋雲夕,卻被她眼疾手快的側身躲開,宋夫人一個趔趄,若不是宋哲揚及時持扶住,隻怕是全無形象的跌倒在地上了。
宋夫人雙眸帶恨的瞪著宋雲夕:“你這個大逆不道的孽女!”
宋雲夕無所謂的挑眉:“宋夫人這話我可就聽不懂了,宋夫人可是一再揚言隻有宋慕雪一個女兒,現如今對著我這個毫不相乾的陌生人罵孽女是何意?難不成老眼暈花認錯了人?”
宋夫人氣得一口氣堵在胸口根本說不出話來。
宋雲夕訕笑:“宋夫人可要挺住啊,否則你這兩個兒子可就要擔上累母親死的不明不白的罪名呢!”
宋夫人覺得自己已經到極限了,隨時都要昏過去,可又真怕累及兒子的名聲,硬撐著沒倒下去。
“宋雲夕你夠了!”
宋哲揚沉聲道:“畢竟是血濃於水……”
“什麼?”
宋雲夕將手擋在耳側,探頭傾聽的模樣:“宋世子是在說血濃於水嗎?當初要將雙腿殘廢的女兒、妹妹丟出去自生自滅的時候,世子可從未提過血濃於水呢!”
“相信那所謂的慧誠大師的一句話,生怕我克了你們丟給我斷親書一刀兩斷的時候,世子也未提過血濃於水。”
“我不過就是反擊了下,便要用血濃於水來裹挾我了?”
宋雲夕眸中射出寒光:“是不是我必須像從前一樣任打任罵任你們欺淩不給飯吃,那才叫顧念了血濃於水?”
宋雲夕的質問,還有周圍的竊竊私語都讓宋哲揚無地自容,他甚至有些怪宋哲寧了,好端端的為什麼非得跑來招惹這個煞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