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在酒中加猛藥定然會引人懷疑,而且酒的口味也會發生質變,根本無法培養飲酒者的嗜酒習慣。
更重要的是會輕而易舉將三哥在北楚的所有生意牽扯出來。
他們兄妹活的好好的,三哥賺北楚的錢也賺的盆滿缽滿的,她自是不會自尋麻煩。
隻不過是打算在酒中加幾味滋補氣味微弱的藥草改良成藥酒,藥草隻會在酒精作用下產生相克的微弱毒性。
那點毒性既不會被太醫大夫察覺,更不會對身體造成什麼直接性的傷害,隻是常飲藥酒會導致氣血兩虧人易疲勞嗜睡而已。
身體變虛弱了也就不會成天惦記著他們晉安朝的城池,不會總是滋擾晉安朝邊關的百姓。
宋雲夕自然清楚她這突出奇想並不會對北楚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動蕩打擊,但千裡之堤潰於蟻穴,能帶給邊關將士百姓一點微弱的幫助也是好的。
衛子霖離開後,宋雲夕正打算把理論付諸實際釀一壇酒先確認下品質時夜玄恪嚷嚷著一陣風的衝了進來。
“宋雲夕!宋雲夕呢?”
宋雲夕隻覺得整個國師府都充斥著他的聲音,她隻覺得那環繞魔音吵得她頭疼、耳朵疼……哪哪兒都疼。
夜玄恪衝進花園劈頭蓋臉的質問:“你怎麼還在這裡?”
宋雲夕:“……我不在這裡那應該在哪裡?”
“不是該去錦繡坊、洛月閣或者思賢閣嗎?”
宋雲夕忍不住嗤笑:對三哥的生意他倒是清楚的很。
後追過來的夜玄祈示意夜玄恪冷靜:“有話冷靜的說。”
“冷靜?我現在怎麼可能冷靜得了?四哥你肯定也無法冷靜對不對?”
夜玄祈:“……”
不,他不僅能冷靜還非常有信心,對宋雲夕的信心。
宋雲夕挑眉,用眼神詢問夜玄祈:你這冤種弟弟是怎麼了?
夜玄祈啞然失笑:“我們得到消息,宋慕雪暗中與繡娘還有傾月閣的工匠見麵,許諾他們重金。”
宋雲夕恍然大悟的微揚下巴——
【哦……是跑去挖牆角了呀!】
夜玄恪:所以呢?哦是幾個意思?被挖怎麼還不知道動一下挪挪地方的?這樣傻坐著算怎麼回事?
【彆說三哥的人他們根本挖不走,即便是真的挖走了又如何?款式是我設計的,樣圖是我畫的,他們不過是負責做出來而已,有什麼好怕的?】
夜玄恪被驚得說不出話來。
好像每次見宋雲夕她都會帶給他全新的震撼。
夜玄祈也很意外,沒想到她竟還有這樣的本事。
宋雲夕總是在不斷的刷新他對她的認知。
但讓他們兄弟意外震驚的當事人卻隻是淡然的喝著茶,懶散的打著哈欠:“放心吧,宋慕雪還沒那本事把人挖走。”
夜玄祈覺得自己白擔心了,就好像表錯了情一樣還挺尷尬。
“那個……宋慕雪還讓人守在思賢齋外,四處打聽望月先生的住處。”為免顯傻,他不再外露情緒。
“沒關係,任她去打聽。”
【她能打聽到望月先生的消息算我輸。】
宋慕雪伸了個懶腰——
【不過要是讓宋慕雪知道我就是她不惜重金也要請到的望月先生,不知道會不會被氣得發瘋大叫。】
夜玄恪崩潰的抓著頭發——
宋慕雪會不會發瘋他不知道,但他卻離發瘋已經不遠了。
她怎麼就這麼多眼花繚亂的身份?
宋雲夕下意識看向夜玄祈:“所以萬順樓以及那些與三哥鋪子打擂台的幕後之人是宋慕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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