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哲揚看著難堪不已的弟弟妹妹,向來溫和的神情變得銳利了幾分:“雲夕,你定要如此與家人為敵嗎?”
“家人?”
宋雲夕冷笑:“宋世子是還需要我提醒嗎?我與你們文遠侯府早已恩斷義絕沒有任何關係了!”
不想聽宋哲揚廢話,宋雲夕將跪在自己腳邊的宋哲寧踢到宋哲揚麵前:“家裡的狗拴好了,彆讓他隨意跑出來咬人。”
被當個畜生一樣當眾羞辱,向來心高氣傲的宋哲寧如何受得了?顧不得站不起來口歪說不了話的事實,拚命的往宋雲夕的方向爬,像是要將她咬死一樣。
如此狼狽不堪的模樣,還真是像極了垂死掙紮的狗,周圍已經有不少人低笑出聲。
宋雲夕是越來越肆無忌憚了,這讓宋哲揚清楚的意識到了她的可怕,更加清楚的知道與她正麵交鋒的悲慘結局。
但以宋哲寧目前的在狀態,隻怕任他怎麼說都無法勸阻,隻能揚手劈在他的後頸將他劈暈了。
至於宋慕雪,宋哲揚眸光複雜的看了眼沈之康,便上前將她扶起:“先回府吧!”
今日長公主的壽宴,他本就覺得現如今的文遠侯府不適合出現,本想婉言拒絕了的,但母親和宋慕雪極為主張參加,再加上宋哲寧的堅持,最終他不得不妥協。
可結果也是顯而易見,隻要碰到宋雲夕就不可能平靜無波,他們這段時間的低調蟄伏也全都前功儘棄,再次淪為了整個都城的笑料。
宋哲揚的出現也讓沈之康冷靜了下來。
宋哲揚可是他最為得力也最任信的左膀右臂,他們之間絕不能因任何原因起嫌隙。
沈之康很清楚宋哲揚對這個小妹的看重,今日他的舉動隻怕不給出一個合理的交待,宋哲揚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哲揚,都是誤會。”
此時的沈之康也顧不得其他,隻能低聲對他解釋:“我也不知為何輕而易舉就被宋雲夕挑撥了,你知道的我絕不可能傷害慕雪。”
宋哲揚回頭看向清冷周身仙氣的宋雲夕,實在難以將這樣的她與心機深沉聯係在一起,可事實是她的心機之深連他都自歎不如。
見宋哲揚眸光不善,夜悠然想也不想就擋在宋雲夕麵前:“雲夕姐與你們文遠侯府的宋家無任何瓜葛,是你們恬不知恥來尋她麻煩。”
“怎麼,覺得雲夕姐就該像從前一樣任你們欺淩虐待,每日吃不飽穿不暖,大冬日不要說炭火了連床像樣的棉被都沒有,差點被凍死才能讓你們滿意?”
在場許多夫人小姐想起了去年年底文遠侯夫人壽宴上的所見,那時候雙腿不能行動的宋雲夕果真是差點凍死在文遠侯府,就那擺放在桌發餿了的殘羹剩飯,不要說和她們府上的下人比了,便是她們府中的狗都不會吃。
記憶浮現,這些夫人小姐心中對宋雲夕的那點微詞也消失不見了。
隻能讓文遠侯府太不做人,為了個卑賤奶娘所生的養女那般虐待自己的親生女兒,宋雲夕得勢後沒有將文遠侯府鏟平已經是仁至義儘了。
宋哲揚自是不會蠢到與公主唇槍舌劍的,恭敬的躬身:“九公主言重了。”
“言不言重的宋世子自己心裡沒數?”
這回換夜玄恪出來懟了:“當初你們是怎麼對她的,文遠侯府中的下人個個一清二楚,宋世子這是要本皇上將那些下人帶來當眾訊問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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