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長公主府中自是也查出了衛氏暗釘,可不曾想對方竟這麼快便予以還擊,而且竟是直奔著取長公主性命而來的。
宋雲夕二話不說,直接用長針刺破了長公主的手指。
“大小姐!”
無視劉嬤嬤的驚呼,宋雲夕將血收進瓷瓶中。
手指的刺痛也讓長公主清醒了不少,難以置信的看著宋雲夕的舉動,還從來沒有人如這丫頭這般堂而皇之的傷她。
察覺到長公主的目光,宋雲夕抬眸,一副極不好商量沒好氣的惡劣態度:“看什麼看?想死的話我不介意現在停下。”
長公主:“……”
劉嬤嬤:“……”
這孩子是真的被國師給縱得無法無天了。
長公主被她給懟得說不出話來,隻能任她取血。
可是……究竟要做什麼需要取這麼多血?這個瓷瓶是不是也有些大了?
劉嬤嬤終是心疼長公主,忍不住開口問:“大小姐,取這麼多血,是要喝嗎?”
她認真的語氣讓宋雲夕手一鬆,差點將瓷瓶給摔了。
“我喝她的血做什麼?變得跟她一樣沒良心親疏不分嗎?”
劉嬤嬤:“……”
真是又任性又囂張還刻薄。
就這張嘴,劉嬤嬤懷疑她還能不能嫁出去,誰那麼大膽子敢娶她。
宋雲夕如果能聽心聲的話,定然會給她一記白眼:關你屁事!而且誰說我要嫁人?
長公主下意識看了紀子澈一眼,見他眼底滿是無可奈何的寵溺縱容,就知道他對宋雲夕這個妹妹是真的疼到了骨子裡。
而且也清楚這是宋雲夕在為他出氣。
難以在言狀的失落嫉妒在心中蔓延,她也希望兒子對自己也能如同對宋雲夕般親近自己,可她更明白這是奢望。
見宋雲夕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劉嬤嬤覺得自己的心肝脾肺腎都疼了:“大小姐,夠了、夠了!”
見長公主臉色越發蒼白,宋雲夕這才收了手,然後擠出個皮笑肉不笑的笑容:“沒錯,我就是故意的!”
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挑釁姿態。
隻要一想到長公主這戀愛腦讓自家二哥受的委屈,真是一點都沒有要救她的心情。
所以,取她一點血又怎麼了?
似是在意料之中,長公主淒然一笑:“無妨,本宮這副殘軀,若是能讓你稍覺解氣,取儘全身血也不妨事。”
話是對宋雲夕說的,但目光卻一直鎖定在紀子澈身上。
聰慧如宋雲夕,又怎麼會聽不出長公主的言外之意?
可是啊,二哥不稀罕!
所以頗為不屑的冷哼了聲:“誰稀罕?”
有時候對一個人最好的懲罰不是死亡,而是讓她好好活著。
她要讓長公主好好活著,睜大眼睛看清楚自己究竟錯的有多離譜。
將瓶子收好,宋雲夕手指放在唇邊吹響了一個清脆悅耳的口哨,下一刻一團雪白躍窗而入跳進宋雲夕懷中。
溫柔的撫著小家夥雪白的皮毛:“我們貂兒真聰明,可比有些人都強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