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貴妃自知無法隱瞞,正欲對沈之康坦白時,宋慕雪搶先一步道:“姐姐給六皇子下了極為霸道的亂心智之藥,貴妃娘娘知曉我與鄧神醫相識,便召我進宮看能不能將鄧神醫請來為六皇子醫治。”
“前些日子鄧神醫終於答應跟我一起進宮為六皇子醫治,但因為每日都需針灸拔毒,鄧神醫也不方便再進宮來,便想著將針法教給我,讓我為六皇子施針。”
沈之康懷疑的看向沈貴妃:“姑母,真是如此?”
宋慕雪的謊話聽起來倒也是沒有什麼漏洞,而且聽聞鄧神醫去了南越,沈之康便是想去確認也找不到人。
所以沈貴妃便硬著頭皮答:“的確如此,慕雪已經接連幾日為玄容針灸了,可……可就是收效甚微。”
“貴妃娘娘知你近來很忙不想讓你分神,也是怕你擔心影響了正事才沒有告訴你。”
沈貴妃適時的抹起眼淚:“玄容現在就像是個不懂事的小孩子一樣,他隻當慕雪是他的姐姐,總是要讓姐姐喂飯才肯吃,就這樣徹底亂了的孩童心智本宮又不敢讓任何人知曉……”
沈貴妃頗為擔憂的長歎了聲:“皇上讓他離宮去自己府邸休養,本宮都欺瞞著他一直將玄容藏在臨華殿,隻盼著他能儘快好起來。”
沈之康似乎有些明白了:“所以姑母今日是想讓宋雲夕拿出解藥?”
“正是如此,本宮也是真的著急了,否則也不可能去招惹那個賤人。”
此時,六皇子從內室衝出來,抱住宋慕雪的手臂來回搖晃:“姐姐,吃糖糖……我要吃糖糖……”
看著夜玄容完全孩童化的表現,沈之康心底的在懷疑消散,沉重的凝眉道:“六皇子如此情況的確不能讓任何人看到。”
否則朝中那些支持他的朝臣們隻怕會立刻調轉立場,轉而去支持夜玄祈。
沈貴妃更傷心了:“可我們拿不到解藥,針灸的效果又甚微,他這樣子又能瞞得了多久?”
宋慕雪適時的上前安慰:“娘娘不要傷心,鄧神醫不是說了嗎?隻需再針灸半月六皇子體內之毒就可徹底拔除。”
在沈之康看不到的地方給了沈貴妃一個暗示的眼神,後者心領神會,便順著她的話道:“如此就隻能勞煩你了。”
宋雲夕哄著孩童一樣鬨情緒的六皇子睡著,這才和沈之康一起離宮。
待他們離開後,熟睡中的夜玄容豁然睜開眼坐了起來。
沈貴妃驚魂未定的拍著胸口:“好在宋慕雪編出個鄧神醫給敷衍了過去,若不然你們表兄弟二人今日隻怕要反目成仇了。”
說這話時看向夜玄容的眼神都帶著埋怨不讚同。
她就是想不明白,都城中那麼多的名門貴女,她自問給他選的皇子妃人選都是百裡挑一的,可他怎麼就看不上怎麼就死心塌地非宋慕雪不可呢?
若換成彆人,給個側妃之位也不是不可以,但偏偏就是宋慕雪。
沈之康和宋慕雪自小的一切她都了如指掌,如今她還是皇上盛怒下定給沈之康的賤妾,堂堂皇子怎能與他人爭搶一個賤妾呢?這傳出去都是要貽笑大方的。
關鍵是那個人不是彆人,是她嫡親的親侄子,是他的表哥!
她絕對不能看到他們兄弟反目的情況發生!
夜玄容也是一身冷汗,若非他急中生智扮孩童心智,隻怕還真不容易打消表哥心中的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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