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斷氣的時候已經被打得血肉模糊,圍觀的百姓都不敢多看一眼,但宋雲夕卻不為所動,麵無表情的看著眼前的屍身。
“大小姐處變不驚,還真是令在下佩服。”
宋雲夕自是聽得出他的陰陽怪氣,當然也不客氣:“跟被他殘害的那些無辜之人比起來,我倒是覺得這樣的死法簡直是太便宜他了,世子覺得呢?”
對上她似能洞穿一切的清冷眸子,江炎安隻覺得所有秘密在這雙眼睛麵前根本無所遁形,他所做的一切都瞞不過她似的。
避開與她對視:“這狗奴才欺主行凶,如此結局也是罪有應得。”
江炎安心虛的躲閃,宋雲夕也不再多說。
這時候沒必要多說打草驚蛇,能起到威懾作用讓他們暫時不敢再行惡事,此次的目的也算是達到了。
原本在還未掌握確鑿鐵證之前,江於海父子的惡行她是還想再等一段時間再動手的,畢竟若是驚動了他們想再找證據的確會加大難度。
可是計劃不如變化快,借此機會敲山震虎,提前解救出那些受害之人,也能讓她稍安心一些。
命人將管家的屍身拖走丟去亂葬崗,這才再次請宋雲夕:“大小姐可否進府入一談?”
這一次宋雲夕也沒有再推辭拒絕,踏進忠勇侯府的門。
江於海也不能再言語試探,而是開門見山的問:“大小姐在本侯府前的攤子,何時才能撤了?”
她擺這攤子不就是要與他談條件嗎?
宋雲夕淡然一笑:“那就要看侯爺何時停止為難我二叔了。”
這一次,和忠勇侯府的談判很順利,但在回國師府的路上,宋雲夕卻絲毫沒有一點開心。
青荷試探著問她:“小姐是擔心三公子會不高興?”
宋雲夕搖頭:“三哥不會不高興,隻是……隻是怕他會難過。”
有這樣的父兄,身體裡流著與他們相同的血脈,這隻會讓他難過。
“老三,你乾什麼?”
剛回到國師府,宋雲夕就聽到秦煦白嚴厲的聲音。
接著便是江炎霆憤懣的回答:“大師兄,我去殺了那對沒人性的父子,也算是為民除害了!”
“你冷靜些。”
秦煦白聲音恢複了溫潤:“小四既先放過了他們,那就必定是還有用得著他們的地方……”
頓了頓繼續道:“也是不想讓他們連累到你。”
江炎霆苦笑:“當年我被打得半死不活的丟出來,是師父救我養育了我,我與他們早就沒有任何關係了。”
想到江炎霆曾經的遭遇,秦煦白也是心疼:“我們都知道是怎麼回事,但世人不知,他們隻會認為你忤逆父母、目無兄長,會認為你這個庶子妄想滅嫡取而代之。”
“阿呸!”
江炎霆有些氣惱:“我會在意那個肮臟府邸中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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