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很久沒有看到小四配藥了,怎麼就突然冒出這麼個玩意兒?
五百兩銀子這麼一小瓶,那得是多珍貴的藥材。
秦煦白喝著茶,輕笑著調侃:“她哪裡舍得給那些揮金如土之人浪費功夫和藥材?”
鬱子澈也是頗為意外,與江炎霆對視一眼:“所以這東西究竟是什麼?”
秦煦白揉了揉宋雲夕的腦袋:“若我沒猜錯,隻不過就是尋常的藥膏罷了。”
宋問天亦是笑了:“還是煦白了解夕兒。”
這麼一來,慶隆帝是徹底坐不住了:“夕丫頭,你這是明目張膽的在招搖撞騙啊!”
關鍵是還讓她騙回來這麼多銀子。
宋雲夕笑嘻嘻的,與平日相比完全沒有任何防備:“她們寧可花天價買那一堆瓶瓶罐罐也不舍得為邊關多捐一個銅板,我正好借這機會狠銀宰她們一筆。”
她開的藥方刻意拖延了時間,臉上那些潰爛要徹底痊愈恢複如初需一個月時間,在這一個月中至少需在益元堂買十瓶藥膏,這都是她算計好了的。
宋雲夕看了眼毫不掩飾窮相的慶隆帝,最終還是選擇無視他,將銀票交給了宋問天。
慶隆帝當即就不乾了:“夕丫頭,你真是一點都沒把朕這個師伯放在心上啊!”
看他傷心的模樣,宋雲夕絲毫沒有心軟:“我爹為了你這江山四處奔波勞心勞力,我把銀子給他還不是都花在你們夜氏江山頭上?”
麻淡的,他們一家子都是給姓夜的打工做牛馬的,想想真是不爽。
慶隆帝:“那為何不乾脆給朕算了?”
宋雲夕直言不諱:“我可信不過你這戀愛腦,萬一被沈貴妃哄騙兩句就把銀子給她怎麼辦?我找誰說理去?”
慶隆帝:“……”
鐘情專寵於沈貴妃,是他這輩子洗不乾淨的汙點。
慶隆帝看向和宋問天一樣謫仙氣質的秦煦白,突然有些恍惚,似乎他並不姓秦,與宋問天才是親父子。
似是察覺到了慶隆帝的目光,秦煦白亦抬眸看向他:“師伯是有事?”
年紀輕輕卻淡然從容的讓慶隆帝都自愧不如。
清了清嗓子,婉轉的道:“年後定國老將軍和秦將軍也要率兵前往西狄邊關了,皇後……你姑姑可有與你說?”
秦煦白沉默。
看他這樣子慶隆帝便心中明子,他這是已經知曉了。
可他還是未曾回秦家,那就是還在為當年之事介懷。
慶隆帝知他是個有主意的,便也不相勸,隻是頗為無奈的道:“當年之事秦家被人盯上,你祖父與父親也是儘了全力想將你們都保住的,可你兄長執意將生機留給了你。”
提起當年之事,秦煦白罕見的被悲傷的情緒籠罩著,那種破碎感看得宋雲夕心頭泛起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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